但是在聽到虞漁說話的時候忽然暫時止住了。他又聽了一遍,但繼而虞漁就給他發來了一條新的訊息。
虞漁:“不過你給我介紹男朋友也正常,韓昌柏上次就是拍到了我和你在一起的畫面才和我鬧的彆扭,一來二去,就真的分手了,要說起來,還是你導致的我們分手呢。”她的語氣裡不知帶的是揶揄還是埋怨,但總之聽到虞漁說“還是你導致我們分手呢”的時候,陳穿的心確實狠狠地顫抖了一下,拿著手機的手也微微地抖了起來,陳穿甚至沒時間罵自己不爭氣。
他的手比他的腦子更快。
他立刻發了條資訊過去:“我小叔真的很好,只要你開心,我其實怎麼樣都無所謂,你分手了也好,那個姓韓的男人不是什麼好東西,居然捨得和你分手。”
虞漁回了個:確實】
*
這次晚飯以後,韓昌柏還是經常給他打來電話,發訊息,虞漁就像是看不見一樣,拉黑、結束通話,永不回覆。
慢慢的,韓昌柏也消停了。
韓老爺子那邊也不知道為什麼,沒有再請她過去彈琴。
過完元宵之後,虞漁去學校報道了一次,韓昌柏給她當然是不能住了,但是韓昌柏也沒換指紋密碼。
她把這事兒和陳穿說了,陳穿二話不說就和他小叔聯絡,給她安排了一個新的大平層,還找人貼心地幫她搬了家。
見到陳穿的小叔是搬了家之後的事情了。
那天正下著小雨,虞漁撐著一把傘步行來到樓下,陳穿陳穿坐在副駕駛上,後座就是陳穿的小叔。
他們來一起接她去吃飯。
虞漁收了傘,倒是有幾點水珠落到了後座的皮質座椅上。
裡頭坐著的男人朝她看來,虞漁略略瞥了一眼,才上了車。
這人長著一雙非常寡淡無波的眼睛,但是眼睛形狀很美,是細長的,朝上揚的。
想中國寫意水墨畫的筆觸,但卻不顯女氣。
只是這雙眼睛長在他臉上,與他那種極淡漠的氣質融合在了一起。
他看起來就像是陳穿先前在微信上和她說過的一樣,看上去就像是不會喜歡女人的人。雙手交叉這放在曲起來的膝蓋上,看向虞漁的時候,朝虞漁點了點頭。
一點雨水不小心從虞漁的紅格子傘上濺到了他膝蓋的布料上,微微泅溼的質感令他皺起了眉頭。
這個人不知道有沒有潔癖,但是應該愛整潔,他的袖口和領口都沒有一絲褶皺。
這種人,虞漁第一次遇見。
她見他皺起了眉頭,卻低著頭將傘整理了一下,放在了車的角落裡。然後才抬頭,朝著這人點了點頭。
虞漁的頭髮有長長了一點,但也沒有再長得特別長。
她穿了一件紅色的羽絨服,看起來臉特別鮮白,手上沾上了一點水珠,她便朝著陳穿說:“陳穿,有沒有紙巾?”
陳穿連忙找了紙巾遞給她,自虞漁上來,他便一直從後座上回頭看她,眼神幾乎沒有從她身上離開過。
陳雍年聽到了她的聲音。
和陳穿說話的聲音是細小而溫柔的,聽上去很能撥動人的心絃,尤其是在這密閉的車廂裡頭。
陳雍年盯著自己膝蓋上的那一點水漬看了幾秒,一隻手在座椅上點了兩下。
繼而隨著女孩的動作,他便聞到了一陣淡淡的,令人想要細聞的香。
水汽、淡淡的香,和鮮豔的紅色,醒目的白色和黑色,構成了陳雍年對虞漁的第一印象。
他見到她細緻地手指上的水珠擦乾淨,每一個指縫裡頭的輕輕蘸取,垂著頭,不疾不徐,等擦完後,她將用完的紙巾疊成小方塊,放在手心裡,才抬頭,正好陳穿還在盯著虞漁的動作,見虞漁將用過的紙巾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