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好像有些驕縱和嫌棄。
“有涼又重。”
面前是白膩和帝王綠交雜的漂亮景象。
耳朵裡卻飄來這樣的軟和的聲音。
陳雍年的眉心跳了跳。
而聽到虞漁這話的人也不止陳雍年一個。
這樣的抱怨聲讓人心裡都是一顫,她是怎麼能用這樣自然的語調說出這種話來的。
那可是帝王綠手鐲。再怎麼,這麼嫌棄的話……而且除了是帝王綠,也還是陳雍年花錢為她買的。
然而虞漁卻還沒完,她大抵是為了做戲。
撒嬌似的對陳雍年說:“你握著它,把它握熱,帶著我就會舒服點。”
她另一隻手覆蓋在了陳雍年握著鐲子的那隻手上,陳雍年正要抽離,被她這麼一打斷,渾身僵了一下,他看向虞漁。虞漁也望著他,烏黑的眼睛裡頭彷彿閃爍著名為情意的柔軟的光,陳雍年一時間看不太分明,但是好像被旋渦捲住了似的,陷了下去。
等虞漁告訴他:“好像焐熱了。”
陳雍年才彷彿回過神來似的,將手抽開。
剛剛手心是翡翠冰涼的觸感,手背則是虞漁溫熱的手心,離開的一瞬間,陳雍年的腦海裡下意識過了很多東西。
“你的表情怎麼這麼難看?”
“幫女朋友捂一下手很丟臉嗎?”
她還真是懂得什麼叫做示弱。
造型師為了配合她的服裝,給她用高超的技術帶了假髮。
而且還是長卷大波浪。髮質和她本人的一樣黑亮,所以看不出來假。這種波浪並不顯得她成熟,只顯得她鮮嫩。
她輕輕歪了歪腦袋,一頭捲髮便朝著一側肩頭滑到身前,就像是新鮮而妍麗的玫瑰,她眼中含著的水靈靈的霧氣,好像要將人溺斃。每一寸都鮮活而溫柔,且還帶著一種深深的蠱氣。
那顆小痣不知怎麼地又落入了他的視野裡。
一時間,陳雍年滿眼都是虞漁。
那顆天價的手鐲,彷彿暫時被淡忘了。
等回過神來。
陳雍年才意識到自己說了句:“沒有,別多想。”
系統又提示了一下陳雍年的愛意值上漲。
虞漁臉上則掛上了滿意的笑容,她唇角勾起來的時候,像玫瑰綻放。
周圍的人聽到了兩人的對話,一時間心中很是異樣。甚至有人在凳子上動了好幾下。
翡翠鐲子確實冷,確實硬啊。
這女孩三言兩語的功夫,別說是陳雍年了,就算是旁聽的他們,也感覺差一點就要溺死在溫柔鄉里,呼吸困難了。不然你看陳雍年怎麼都乖乖給人捂鐲子?
她說什麼不是對的?
這樣的人幹什麼不應該被人捧在手心裡。
難怪陳雍年也沒頂住,什麼不近女色?不過是沒碰到心動的。
虞漁眼睛朝他一看,他能頂得住?
是個男人都得栽。
有知道一些傳言的,便想起這女孩的前任是蘇省的太子爺。
難怪,難怪。
*
宴會上,虞漁和陳雍年都被拍了不少照片。
這本身就有媒體在場。
拍賣會結束,晚宴剛剛開始,虞漁和陳雍年的照片便被傳到了網上。
很快,空降熱搜。
雖然心中已經有了提前的準備,但是虞漁的幾個室友刷到虞漁和男人的合照的時候,還是忍不住驚了一下。
而一翻下面的評論。
我靠,家人們,這是海市陳家的陳雍年啊,海市在華國是什麼地位,陳家在海市就是什麼地位,而且這位可不是什麼第一順位繼承人,而就是現在陳家的掌權者,看到虞漁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