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讓我們商量一下。”見她神色無恙,司徒慎猶豫了下,才說著。
她聽後,久久沒有說話。
“如果確定不進行第二次手術,藥物裡可以加大一些止疼的,這樣爸能減輕些疼痛。我覺得這個事還是應該由你來做主。”見她不出聲,他只好繼續說。
和剛剛一樣,秦蘇還是不說話,只是抬眼去看他,一時之間心焦麻亂。
早在秦父的病情檢查出來時,她就做好了心理準備。可從安排父親住療養院,再到找藥找癌症專家,她一直是抱有希望的,哪怕第一次手術的失敗,她也總覺得還有希望。可現在第二次手術沒辦法進行的話……
這邊正是氣氛沉窒時,一道年輕的男音焦急的插進來,可內容卻是,“姐,你知道桐桐去哪了嗎,我剛才去酒店找她,說她昨天就已經退房離開了!”
“她走了。”秦蘇側過身,看向氣喘吁吁的堂弟。
眼角餘光,沒有錯過一旁男人微滯的臉部表情。
“走了?去哪了,回紐約了嗎?姐,你怎麼會知道!難道是你讓她走的?”找不到人的秦嶼著急的快瘋了,回來後看到堂姐也只是下意識的問,可聽她這麼說便懷疑了。
“對,我讓她走的,留下做什麼,又不跟你結婚。”她原本就沒打算過要否認,直接說著。
“你怎麼可以這樣呢!姐,你好過分!”秦嶼瞪大了眼睛看她,很生氣的表情,然後就轉身要回房間裡收拾行李追愛去,“我現在就去訂機票,我也要回紐約!”
“站住!”秦蘇拔高了聲音。
秦嶼站住,從小到大,堂姐對於他始終是最溫柔卻也最有威懾力的人。
秦蘇寒著一張臉,氣憤的咬牙,“你大伯現在病情已經很糟糕了,剛剛醫生過來說沒辦法進行第二次手術了,你懂什麼意思嗎!醫生只能用藥物維持他的疼痛,而我們只能等待他的生命耗盡!你還跟我在這裡兒女情長,你不應該陪他過了最後的時間嗎!”
“姐,對不起……”秦嶼愣住,隨即懊惱的低垂下了頭。
這樣一通吼,秦蘇反而倒有些內疚了,剛剛被秦父病情吞噬,一時間心澀難擋,偏偏堂弟還跑來嚷嚷什麼季雨桐,幾乎是沒有意識的將氣都撒到了他身上。
看著堂弟的身影消失在屋內,秦蘇揉了下臉,嘆氣,“我剛剛是不是太過分了。”
“小嶼他不會怪你。”司徒慎也收回了視線,很誠懇的說。
“那你呢?”她看向他,靜靜的問。
司徒慎微挑了眉,無聲的詢問她話裡的意思。
舔了下有些乾燥的嘴唇,秦蘇繼續將話說明白,“我送走了季雨桐。”
男人薄唇微微抿在了一起,卻並沒有說話,只是沉默著,抄在褲子口袋裡的手略微的收攏。
剛剛秦嶼問時她也可以裝作不知道的,可還是想讓他也知道。讓他以後自己知情,還不如她先坦蕩蕩的告訴他。只是她有些意外,總以為知道這件事後,他會動怒或者什麼的。
可是沒有,他表情沒什麼變化,只是那雙黑眸裡,似乎有那麼一抹隱隱浮現的掙扎。
見他沉默著,秦蘇直接抬腿往屋裡面走著,想要和秦父說會兒話。被父親病情牽著思緒,一向敏銳的她,錯過了男人似是有話要說的猶豫。
****************************
週日。
廚房裡,秦蘇扎著圍裙正在俯身嘗著鍋裡煮的湯,回身將剛剛切好的香菇都撒上去,滾出一個個水泡以後再嘗一口,味道更鮮了。
“李姐,等會你留下來吃完再走吧。”看了眼一旁正在認真清洗野菜的阿姨,她笑著提議。
“好啊,正好我老公今晚加班,女兒又在我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