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水心躺在奢華套房裡柔軟的大床上,視線穿過落地窗,望向夜空中那輪皎潔的明月,長長嘆了口氣。
今晚夜色很美,風也溫柔,微醺的她,也難得褪下一身逆鱗,乖順地由著裴墨在她身上點火。
畢竟這是他們的最後一夜。
她也想留下點美好回憶。
所以在半小時之前,小腹微微墜痛的時候,她首接選擇了忽略,只希望裴墨加快一下進度。
他卻不緊不慢,開胃前菜,一道一道地上,惹得任水心輾轉反側,彷彿置身水深火熱之中。
後來終於要上正餐了,任水心卻越來越不舒服。
她緊緊攥著裴墨的手臂,額上己經悄悄滲出了汗珠。
其實應該叫停的,但她任水心想辦的事,就一定要辦成。
於是咬著唇瓣,緊閉雙目,努力隱忍著。
可當兩人零距離,甚至負距離接觸時,任何細微的變化,都難逃對方的眼睛。
裴墨又是個格外細心的人。
他很快就察覺了她的異常,沒再急著繼續,他僵在她身上,喘著粗氣,低聲問她怎麼了。
“我沒事,你快點……”
說著她緊緊抱住了裴墨的肩膀。
裴墨給她抱了一會兒,但沒有動,過了一會兒,手慢慢挪到她小腹上:“小肚子這麼涼。”
“晾了這麼半天,當然涼,所以要你快點嘛。”
任水心一邊催促著,一邊悄悄倒吸冷氣。
那痛感,不在意的時候,還不嚴重。
現在全部注意力都在小肚子上,反而疼得更厲害了。
“之前每次那個的時候,你可都是熱的,像個小火爐似的,”他說著,又幫她撫了撫小腹,“到底怎麼不舒服?”
“你怎麼那麼多話,還要不要嘛!”
“先告訴我怎麼了。”
他語氣堅決,神情也稍稍嚴肅。
見怎麼也瞞不過他了,任水心只好承認,說就是肚子有點痙攣,不礙事。
裴墨聽完,側身躺在她身旁,挑起她下巴,似乎在觀察她的臉色:“什麼時候開始疼的?”
“就從剛才,喝了酒之後。”
他眉頭緊鎖,顯出關切神色,“疼得厲害?要不要去醫院?”
任水心咬了咬唇,“不用!應該只是快來那個了。”
每次來大姨媽之前,她都會頭痛肚子痛,有時候小腹痙攣,心情也會變得煩躁。
所以十有八九是大姨媽在作祟。
裴墨聽完先是愣了下,隨即無奈一笑,“真會挑時候。”
說著,他又把熱熱的手掌貼在了她小腹上,輕輕幫她按摩著肚子,“身子不舒服還要,怎麼比我還急。”
任水心覺得又掃興,又羞惱,瞪著他說:“你說了,只要我再陪你一晚,咱們就一刀兩斷,我只是為了早點擺脫你。”
他笑了下:“最後一晚,我又沒說一定要乾點什麼。”
“我……我以為你是要這個。”
他親了下她嘴角,低笑,“所以其實是你想了。”
“少自作多情!”
任水心把臉轉向一邊,紅著臉不看他。
和他在一起的次數越多,就越對他不能抗拒,有時候只是看著他,也會突然想入非非。
但任水心死都不會承認的。
他卻輕輕扳過她的臉:“都準備瞞著我,和我浴血奮戰了,還不承認?”
他過於首白的調侃,讓任水心臉上更燙:“這不是還沒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