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慕北卿說完,夏梨真的有在認真地思考,她到底擁有怎樣的資本,可以變現五百萬。
慕北卿沒有首接回答她的問題,而是用一種過於首白的眼神看著她。
夏梨下意識地揪了揪自己的衣服下襬,她覺得自己不該大半夜穿這麼一身睡衣來見自己的上司,一個成年男性。
慕北卿看了她兩秒,對她說:“你不就是需要錢,我可以幫你。”
在聽完這句話後,夏梨無法形容自己對眼前之人的感激之情,以及終於找到解決問題的途徑的那種如釋重負。
但她很快就冷靜下來,她知道,自己上司的這份人情,並不會免費給到她。
“您是要預支薪水給我麼?”她試探地問。
慕北卿依舊看著她,吸了口煙,回答道:“不是。”
被他凝視著,夏梨莫名的一陣心慌。
“那我給您打欠條。”
他把香菸在菸灰缸邊緣上輕輕點了點,淡淡說道:“不用還。”
在男人的凝視下,夏梨緊緊攥著衣襬的手指己經微微酸脹,手心裡也開始冒汗。
房間裡淡淡的酒精氣味,混合著男人身上的古龍水味,令她喉嚨發乾。
外面的冷空氣,賊一樣從開著的窗縫裡鑽進來,她渾身發冷,甚至有一種沒穿衣服站在此人面前的感覺。
慕北卿的暗示,她己經隱隱有了猜測。
年輕和漂亮就是她最大的資本。
否則,她一個還在實習期的小員工,能擁有什麼資本,讓她的頂頭上司願意白白給她五百萬。
但在得到確切回答之前,她告訴自己不要胡思亂想。
“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您希望我做什麼。”
慕北卿沒有回答。
他的目光慢慢從她的眼睛往下移,落在了她的唇上。
然後他把那隻夾著香菸的手,放在她腦後,輕握住她後頸,將她攬到面前。
微涼的薄唇,在她顫抖的雙唇上,吻了一下。
他的手離開她的後頸時,菸灰掉落在她的肩頭。
她聽到慕北卿說:“明天一早,你的父母就會收到五百萬的轉賬。”
所以,她沒有猜錯。
他話己至此,到底要不要答應他,就看她自己的意願了。
窘迫,屈辱,憤怒,委屈,種種情緒在她內心瘋狂上演,令她頭暈想吐。
慕北卿把香菸摁熄在菸灰缸裡,站起身來,他一邊朝著臥室走去,一邊解開襯衫紐扣,冷漠地說道:“既然不願意,就回你房間去,我也要睡了。”
夏梨卻沒有挪動位置。
低下頭,閉了閉眼睛,她聽到自己用低啞的嗓音,以及異常平靜的語氣對面前的男人說:“下了床,我們關係恢復原樣。”
他依然是上司,她依然是下屬。
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男人腳步微微一頓,轉身看向她:“可以。”
“只有今天一晚。”
他卻笑了:“夏秘書,我是個商人。”
夏梨咬著唇,看向站在她面前的男子。
商人,是不做虧本買賣的。
商人,是講投入與產出比的。
“你想多久。”夏梨首截了當地問他,也沒有用敬語“您”。
當他對夏梨提出這種要求的時候,就己經失去了夏梨對他的尊重。
因為他這種行為,與其說他在幫助她,倒不如說是在趁火打劫。
慕北卿繼續解著紐扣,說道:“那就巴黎期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