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吼鬼叫什麼,懶女人醒了嗎?懶女人沒事兒都要被你哭成有事兒了。”一直在外面守著的小鬼頭,在心裡默默為君上邪祈禱,接著聽到烏拉的那一聲狼嚎,以為君上邪醒過來的。
誰知道,一進來,看到烏拉兩眼淚汪汪,心裡一陣慌亂。
“啊啊啊,小鬼頭,恩人沒了!”一看到小鬼頭,烏拉就再也忍不住,抱著小鬼頭嗷嗷大哭了起來,把眼淚都哭到了小鬼頭的衣服上。
“你胡說什麼呢,就懶女人那種禍害,全世界的人都死光了,她都不可能死的!”烏拉一哭,小鬼頭也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所以,小鬼頭嘴上說君上邪不可能死的,但看到這種情況,他的眼眶忍不住也紅了起來。
“你這個壞女人,你把懶女人還給我,你把懶女人還給我!”小鬼頭都沒有勇氣去看木桶裡的君上邪成了什麼樣,直接撲到黑衣女人的身上,不斷地捶打著黑衣女人,讓黑衣女人把君上邪還給他。
“嘖,咳咳,嘖嘖嘖,真想不到,小鬼頭對我的評價原來這麼高。”弱弱的,不知從哪兒飄來這麼一種聲音。這種聲音有氣無力,就像是從心靈深所催動出來的一般。
“哇哇哇,恩人的魂魄回來看我們了。”一聽到似鬼魅一般的聲音,烏拉哭得更大聲了。
“閉嘴,好吵。”那抹似魂體的聲音有些不耐煩,讓烏拉停下她那有些顯得吵了的哭聲。
“真夠蠢的,那團髒東西沒能死成。”黑衣女人伸手輕輕一彈,就把撲在自己身上垂打得小鬼頭給彈開了。要是沒了,她可以受著。但沒看到,那團髒東西還活著嗎,少在她面前放肆。
“啊?啊!”小鬼頭愣住了,不是說懶女人沒了嗎,怎麼又有了?小鬼頭一個回頭,就看到之前關得嚴嚴實實的木桶裡開了一個小口子,該是之前那個活絡的小角落木板,被君上邪從裡面推了出來。
所以只見黃漆漆的木桶上,冒著一顆黑乎乎、溼噠噠的腦袋,頭髮把君上邪的臉都給遮了起來,看不到君上邪臉此刻的樣子。一雙水亮的眼睛,倒是透過溼發,溢位點點閃光來。
“啊啊啊!”烏拉尖叫了一聲,還以為這木桶上突然冒出了一顆沒身體的頭顱呢,嚇烏拉半死。“恩,恩人啊,你能不能別這麼嚇人。”這一驚一乍的,她半條命都沒有了。
“真看不出來,你們這麼喜歡我。”君上邪渾身發軟的靠在木桶上,把腦袋擱在木板上。其實剛才在水裡的時候,她也以為自己要死掉了。渾身難受得厲害,比當初在△leeping安排的那個房間裡修煉更難受。
直到她覺得自己真熬不過這一關的時候,那層層褪去離開她身體的皮,一下子鬆開了對她的桎梏,她這才緩過氣來。這一口氣喘上來,又不對了,入鼻的全tm都是難聞的藥水兒,而且嗆得厲害。
她睜眼一看,看到自己眼前全都是黑漆漆,不知道啥水兒。沒法兒的她,只能把頭兒從水裡浮起,才發現,原來自己呆在一隻大桶裡,這藥水幾乎到達了木要能的邊緣了。
根本就沒放她頭的地兒,沒法兒的君上邪只能另覓出路。發現在上面蓋著的木板邊兒處,有一活絡的小處理,於是往那兒輕輕一頂,自己的頭終於可以離開那髒漆漆的水了。
天曉得,要是再找不到出口的話,她肯定會憋死在這黑水裡頭。要不然就是被這黑水給淹死。頭才從木桶裡伸出來,就聽到小鬼頭和烏拉對那個黑衣女人的“高談闊論”。
“懶,懶女人,你剛叫我什麼?”小鬼頭指著自己的鼻子,細細地回憶了一下,君上邪之前冒出來的第一句話。
“小鬼頭啊,怎麼你改名字了?”說到這個,君上邪皺了一下眉。再一想,小鬼頭只是她給亞亞取的綽號而已,就算這亞亞真改了名兒,她叫他小鬼頭也礙不了什麼事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