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炸開,怎麼也沒料到,迎接他的竟是如此。“我們不能出事。”摔倒在地的夜血,因為沒有救回君上邪的無能之感重重地壓在了夜血的心頭上,使得夜血透不過氣來。就在這個時候,他面前出現了一隻手,夜血知道,那是君無痕的。
“我明白。”夜血拉住了君無痕的手,“我不相信她真的死了,所以我不會放棄的!”夜血聲音有些啞然,因為夜血知道,哪怕君上邪不死,剛才的氣流必讓君上邪重傷。可另一點,君上邪若沒死,人呢?
“先把他們兩帶回去,君暖傾已經離開了邪兒,要是掌門人再出什麼事情。哪怕日後邪兒歸來,我們又有何面目見她,更拿什麼談愛她?”君無痕面無表情,看似君上邪自眼前消失,沒對君無痕產生任何影響,只要君無痕自己曉得,他內心是多麼的痛苦。
“君暖傾?”夜血看著那倒在地上的兩人,把目光放在了記媛君的臉上。
“沒錯,他的真名叫君暖傾,這名字是邪兒取的。十幾前年,君暖傾與邪兒一樣,不會魔法,被君家的長一輩給丟棄。邪兒有掌門人在,所以最後回到了君家,可是君暖傾卻沒能一同回到君家。”
君無痕已經完全弄明白了記媛君的身世,對記暖君沒有半點懷疑。更何況,記媛君已經為了君上邪沒了性命。要不是有記媛君在,剛才的那一下,死的就會是君上邪。
太陽緩緩下落,將人們的影子拉的老長老長。淡淡的餘輝稍顯黯淡,看得讓人一陣發涼悲切。這種顏色讓人想到了秋天裡的落葉,最後免不得落下的命運。
一片葉子,葉柄離了樹枝,輕微一聲,便從樹上落了下來,飄飄蕩蕩,最後落到地上,似應了之前的景。
空曠的荒林子裡,只有兩人依舊還站著,還有兩人卻是躺在地上的。面對此情此景,覺得很是頓廢和荒涼,沒有半絲人氣兒。歸來的晚鴉於枝上“呱呱”亂叫,驂人得厲害。
那麼小鬼頭和烏拉及又去了什麼地方呢,隨著地雷的爆炸,君上邪真是從赫斯里大陸消失,正如她之前的到來一般,無人所知嗎?
在一個空白一片的世界當中,這裡沒有山,沒有水,沒有樹,更沒有花草蟲魚,入目的,除了白色,還是白色。這片白色填充了整個世界,亮得光明。看這種情景,讓人懷疑,自己是不是來到了傳說中的天堂。都說,天堂裡住著天使。中國的說法,在天上有著一個天庭,在天庭裡有著許多長生不死,永保青春的神仙。那麼在這個如仙景地之中,又有什麼呢?
在這茫茫的世界裡,不該有人出現,偏在這個地方,地上躺著一個穿得破破爛爛,好似是被人扯爛了不要丟棄的洋娃娃。此人的臉上漆黑一片,就跟塗了好些墨似的,她的五官如何完全看不出來。唯一能判斷出來的就是,那人的身體胸前攏起,小腹平坦,圓股,沒有喉結,是個女子。頭髮失了光澤,跟十來天沒洗似的,上面滿是塵土,沒膩的都快能粘在一起了。
如何邋遢的人會是誰呢?
躺在地上的人很快就有了動靜,仔細一看,發現這個女人的睫毛真是漂亮極了。它們長得又長又密,不但如此,還自然的向上捲翹,全天然,無人工。睫毛輕輕一顫,似蝶兒在撲美麗的翅膀一般。眼簾輕輕掀起,露出一雙透水的清眸。眼睛裡冒出了一絲疑問,顯然,她也奇怪這兒是什麼地方,自己身處何地。
君上邪從地上坐了起來,她摸了摸自己所躺的地方,硬硬的,不似泥路,又不曉得是什麼質地。看著這個入目一片白的世界,君上邪頭痛的厲害。更重要的是,她渾身上下,每一塊肌肉都在疼。
有些地方還有著幾股似被灼燒了的痛感,更誇張的是,君上邪好像真的從自己身上聞到了一股焦味兒。君上邪漂亮的眉毛輕顰蹙成一團兒。腦子和耳朵裡都有嗡嗡吵鬧不休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