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高強度的訓練……想好要去哪裡了嗎?”
厲衡突然有點張不開嘴,因為他知道他那話要是說出來,他爸是肯定要跳腳的。
“市局還是指揮學院?”
厲衡難得的不乾脆,磨磨蹭蹭地說:“都不是,我準備去……師大。”
“什麼?”果然跳腳了,厲國生手掌撐著桌面,噌一下站了起來,手指著他,“你小子給我再說一遍!”
說就說,厲衡啪一下立正,“報告厲局長,我準備去師範大學。”鏗鏘有力,字字清晰。真是奇了怪了,從小到大每當他爸生氣的時候,他說話越遛,反而他爸和顏悅色的時候,他說話不利索。厲太太說你小子是天生跟你爸作對的,這話一點不假。
厲國生氣得差點上前踹他兩腳,不過到底老了,還是算了吧,那小子的腿就是鋼筋鐵骨,他那腳踹過去估計人家嫌撓癢癢都不夠。深深地平了一下氣息,咬牙切齒地問:“你一個當兵的,去師範學院幹什麼?當門衛嗎?嗯?”
“師大體育學院缺一個自由搏擊教練,我已經去應徵了,他們對我很滿意。”
厲國生冷哼一聲,能不滿意嗎?他的兒子,那身本事在整個A省也拿不出幾個可以和他匹敵的,但是……師範大學,是不是有點殺雞用牛刀啊?
於是沒好氣的說:“我那隊裡還缺個人手呢,你怎麼不考慮。”他年底就退休了,大兒子在軍界,他是一直想讓小兒子入他這行,況且那個耿直的性子做這一行是十分好的。但是這小子明顯的不肯聽他安排啊。
“爸,你那裡太忙,也……有一定的危險性。”
厲國生眼睛都瞪圓了,真是沒想到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兒子能說出這個理由來,這比他說要去師範大學還令人吃驚。“怎麼,經過上次的事情慫了?”
“不是。”厲衡肯定地回答道,“我只是不想……”不想再讓她擔心了,上一次差點就……師範大學是她的母校,他們第一次見面就是在那裡,對於他們來說意義重大。那邊一個星期才幾節課,以後他有大把大把的時間可以陪她,最重要的,她在師大附中教書,離得近啊。但是這些話他是不會對他爸講的,否則他爸非掏槍把他崩了不可。
“我已經想得很清楚了,請您別再反對。”
厲局長這一生閱人無數,多少狡猾奸詐的犯罪分子他都能一眼看透,他怎麼看不出這小子有事瞞著他呢?不過孩子大了,多少有點小秘密吧。厲局長心裡嘆了口氣,揮揮手,“出去吧,別杵在這兒,我看著煩。”
“是。”厲衡立刻嬉皮笑臉,出去時還朝他爸敬了一歪禮。
——
蘇純到底沒有去相親。且不說苗一依已經倒戈向著他小叔子,就是蘇純自己也不想去禍害無辜的人,跆拳道教練估計也挨不過厲衡一個掃堂腿吧。她那麼說只是氣話而已。
星期天上午蘇純在家裡打掃衛生,這時候表弟打電話來,說舅舅出了車禍,送到醫院去了。
蘇純拿著包就飛奔出門了。
蘇純的外婆家是F市下面一個小縣城裡,她媽媽去世得早,她從小是跟外婆舅舅一起生活的,考上大學後就留在了市裡。兩年前外婆也去世了,現在這個世上,舅舅是她唯一的親人。
兩個小時後,班車到了縣城,蘇純打了個的直接去縣醫院。
表弟和舅媽站在急診室門口,兩人都是一臉焦灼。
蘇純跑上去,“舅媽,情況怎麼樣?”
舅媽抹著眼角說:“不知道呢,推進去的時候神智是清醒的,你舅舅傷的是腿,妞妞啊,要是你舅舅以後再也站不起來那可怎麼好?”
“不會的,舅舅人那麼好,老天不會對他這樣的。”她嘴裡勸說著別人,心裡卻一點底也沒有,同時她想到另一個人,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