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休息好?”
聞言,厲衡和床上躺著的人對視了一眼,然後默不作聲了。
苗一依心裡有數,抬手拍了拍她小叔子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這事要循序漸進,急不得。”
“那現在該怎麼辦?我可以做點什麼?”厲衡覺得這事還挺棘手的,好像比以前他那些作戰部署還複雜,關鍵有一點,他還壓力挺大的。
“我給你拿點試紙,回家每天早上測試一次,如果陽性越來越強那便是真的。”
從醫院出來,厲衡是抱著蘇純上車的,路上車子開得極慢,路虎開出了電動的龜速,到了小區,他抱著蘇純上樓。
蘇純有點不好意思,說:“我現在好多了,頭也不怎麼暈,還是讓我自己走吧。”
“不行。”兩個字果斷拒絕了,這種時候必須聽他的。
厲衡回到家後就直接把她放床上了,囑咐她休息什麼事也不讓她做,晚飯是他做的,雖然味道很一般,不過也不是進不了嘴巴。飯後他收拾洗碗,然後他竟然抱著她進了衛生間說要親自給她洗澡。
蘇純搶過他手裡的毛巾,紅著臉說:“不用,我自己洗。”這男人真是緊張過度了,把她當小孩還是殘障人士了?
“乖,聽話,衛生間滑。”在醫院聽了苗一依那番話後,雖然覺得有點匪夷所思,不過他還是覺得一切儘量小心為妙,萬一是人為的因素造成的,那他日後得多後悔。
最後,在某人苦口婆心地遊說下,蘇純合作地躺在大浴缸裡,讓某人幫她洗了澡,然後擦乾抱上了床。
其實蘇純知道,厲衡這麼緊張大概還有點自責吧,最近她真是沒有怎麼好好休息,而且今天中午她沒有午睡,在辦公室改試卷,結果就支援不住了。
但也有可能是因為懷孕導致的,這麼一想,她心裡還是挺期盼的。
第二天早上她測試了一次,上面一道深,下面一道很淺,打電話問苗一依,說弱陽性,明早再測。可是到了下午,蘇純感覺肚子有點疼,然後沒多久,開始流血了。
蘇純有些害怕,哆哆嗦嗦地問:“我是不是……”是不是孩子又沒有了?這種感覺太讓她害怕了,同樣的經歷她好像沒有能力再承受一次。
厲衡心裡沉沉的,他安慰她:“不怕,我們先去醫院。”
苗一依下午不上班,不過打電話給他們約好了一個婦科主任,那醫生是個四十多歲的女人,人很和善,她給蘇純做了一個全面的檢查,隨後說:“沒有懷孕,只是月經推遲了而已。”
空歡喜一場,蘇純表現得很失望,厲衡心裡雖然也失望,不過他還是笑著安慰她,“我們都這麼年輕,會有的。”他覺得自己那麼能幹,生個孩子那不是分分鐘的事,只是不湊巧罷了。
醫生也笑道:“你愛人說得對,你們這麼年輕會有機會的,你不要有壓力,順其自然。”
蘇純抿抿嘴,去走廊那頭上衛生間,厲衡跟醫生說了聲謝謝,打算跟過去,結果醫生在背後叫住他:“等一下,我有點話想跟你說,我跟我來。”
蘇純上了衛生間出來,在走廊裡沒有看到厲衡,這人去哪兒了?她往前走了兩步,想給他打電話,可是手機在放在包裡,而包是厲衡幫她拿的。她在走廊裡踱了兩步,正想著要不要去停車的地方看看,前方主任辦公室的門開了,厲衡手裡拿著幾張單據走了出來。
厲衡一抬頭看到她站在那兒望著自己,他的眼神閃爍了兩下,抬腿朝她走過去。“那個,醫生說你身體底子弱,給你開了點滋補的藥。”
蘇純拿過自己的包,嘴裡哦了一聲和他一起下樓。
樓下大廳裡交費的視窗像往常一樣排著很長的隊伍,厲衡讓蘇純去門邊的長椅上等他,“你先去坐一會兒,我拿好藥過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