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換衣服,出去吃春餅吧&rdo;,蕭卓進更衣間換衣服,喬綠站到了落地窗邊又往那個方向看了看,還是沒有發現什麼足以引起蕭卓落寞的東西,也許他也是到了擁有孤獨心事的年紀了,喬綠想還是作罷吧,每個人的路都有著另一個人無法參與的部分。
蕭卓看著走在前面還在一蹦一跳的喬綠,感覺還是年少的他們,在他心裡她一直是和他同行的人,不會有誰能夠站在他們之間。
喬綠回過頭喊蕭卓快點,蕭卓快走了幾步便和她並肩。喬綠說著公司裡發生的有趣的事情,蕭卓認真的聽著,難得沒有出言相懟,喬綠甚至覺得有些不習慣。
&ldo;你真的很矮&rdo;,蕭卓拉著她揹包的帶子。
&ldo;那也是背著你長大的人&rdo;,喬綠一直以來都把背著蕭卓長大作為一件非常有成就感的事情,如果有人問她如果此刻她就命歸西途那麼此生之最是什麼。
喬綠大概會毫不猶豫的說:我啊,是看著我們阿卓長大的,現他已亭亭玉立,雖然說出來有些做作,但我們阿卓一直都是我最驕傲最驕傲的人啊。
蕭卓再次滿臉黑線,&ldo;作為一個只比我大7歲的人,可不可以不要把自己描述的那般老母親&rdo;。
喬綠抬頭看了看蕭卓,沒有說話,只是淺淺的笑著,她曾經很傷心的想過在這個年歲的時候蕭卓可能對她的態度。大家都說男孩子的叛逆期有些長,喬綠以為到了這個時候蕭卓對她只是陌生,她從蕭家的逃離是為了蕭卓能夠接受小爸爸的安排出國也好,是獨立也好,是不肯接受自己未知的恐懼也罷,都無疑在她和蕭家的關係上狠狠劃上了一刀。
她甚至想過再見面的時候蕭卓會用最冷的目光看她,那裡有疏離,有遺忘,有不可逆的傷害。但是啊,即便是她任性的離開之後,他和她還是像以前那樣,吵嚷著卻還可以給彼此個擁抱。
這和同事們講起來就變悍婦的姐弟關係稍是不同了些,喬綠覺得自己是真的幸運,她牽了牽蕭卓的手,覺得他的手涼涼的,讓有些悶熱的夏季的夜晚也變得涼爽起來。
也只是一下喬綠便放開了,繼續大步的往前走去。
蕭卓只是在家呆了十天左右又去日本了,巡演還在繼續,喬綠對蕭卓的助理那是個千叮嚀萬囑咐,金髮碧眼的女助理的脖子幾乎成了招財貓的手臂,上下迴圈著。
蕭卓不讓喬綠告訴蕭郴和薛暄自己回國演出的事情,但是蕭卓又怎麼會不知道蕭郴和薛暄的認識的同行、好友會事無巨細的說給父母聽,最後也只好作罷,等著薛暄的一頓嘮叨。
喬綠還是把蕭卓送到了機場,看著飛機起飛才離開。
她也曾多次送宋嵐煙離開,那時候她喜歡給黃真真打電話說:&ldo;我送他離開了,不知道為什麼總是想起龍應臺寫過的一段話:謂的父女母子一場,只不過意味著,你和他的緣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斷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漸行漸遠。你站立在小路的這一端,看著他逐漸消失在小路轉彎的地方,而且,他用背影默默告訴你:不必追。&rdo;
黃真真嗤之以鼻的問:&ldo;你見過中國的父母有幾個會給自己的孩子在機場kiss goodbye&rdo;。
&ldo;我們也沒有kiss goodbye&rdo;,喬綠有些興奮的說。
&ldo;你是多想印證你對宋嵐煙是母親而不是女友&rdo;,黃真真真是鬧不懂自己朋友的腦迴路。
其實喬綠後來就明白了,她那時候只是覺得宋嵐煙是她追不上的存在,即便他那時和她有著親密的關係,但她總覺得也許只是一個不留神他就離她遠去了,她曾經坐在機場很長時間的想下次還是不要來送他好了,不然自己總是會有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