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也就是了。更何況,明裡你早就不在取月亭了。暗裡你還管事兒的呢?”
春哥兒也就笑了:“你這孩子說的輕巧,很多生意上的事兒還不是得應酬著?好在李公子高中,又甚得皇上喜歡,這取月亭才有了三分顏面,卻也不能放到檯面上來說…難,難,難…”
冬景歪著頭坐下靠在他膝蓋上:“春哥哥,這我就不懂了。那個甚麼黃公子的,看來也是有錢的主兒,何不求求他去?”就又眨眨眼睛,“再說了,他不是拿了銀子出來想要替你贖身?可見是真心的。”
春哥兒只是一挑眉頭:“他?不提也罷。”這就垂下頭來,心道,這個黃公子看著分明是氣宇軒昂,但言談間諸多閃爍。分明是有不可告人的事兒。但觀他言行,卻又不像是作假調笑風月的主兒,多半是家裡淵源頗深,不便說與人聽。便是到了今日,都還不曉得他姓甚名誰。卻又笑了,便是這樣方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不用怕糾纏不清。橫豎給了銀子,買得三五載光陰也就罷了。這黃公子看著出手闊綽,想來自個兒便是年老色衰了,也不愁過的。
卻又想,這黃公子也是古怪,白日裡從來不來倒也不是甚麼稀罕事兒。可有時候兒晚上也不大來的。便是說來又來了。每次都是與欒哥兒一同前來。從不過夜,都是與欒哥兒一同又去了。每次賞的東西都是欒哥兒轉交給他,的確古怪。也曾問過欒哥兒,卻叫他嘻嘻哈哈搪塞了過去,下回子見著他的時候,可要好好探一探那是個甚麼人家,免得不明不白著了道。
正想著,卻聽見外頭笑聲一片,冬景一挑眉頭立起身來:“似乎是李公子的聲音?”這就迎了出去。
春哥兒忙得起來,胡亂擦了把臉這就迎出來。
繞過花廊正要轉入正方,就見欒哥兒嘻嘻笑著過來:“春哥兒,你在呢?”便又笑道:“黃公子來看你呢。”
“李大人這話說的真是…我不跟這兒待著,自然是去取月亭的。”春哥兒微微拱手就又轉頭,“黃公子,今兒倒早。”
這黃公子只是哼了一聲,便不言語。春哥兒覺著有些怪異,便望了欒哥兒一眼。欒哥兒癟癟嘴,意思自個兒也不清楚,卻又擠擠眼睛,要他小心回話。
春哥兒便道:“既是來了,便請裡頭兒用茶吧。”
欒哥兒趕上兩步拉住他的手:“今兒本來是黃公子要來的,我本想著你身上不太方便,原說改日再來的。”
春哥兒一愣,勉強笑笑:“李大人這話…”
黃公子咳嗽一聲道:“就是聽著你身上不暢快,這才來看看你的。”
春哥兒一聽這話不由皺眉,卻又不言其他、
欒哥兒拉著春哥兒的手一握,又擺手道:“冬景兒啊,你也在,可真好,我想死你泡的茉莉花茶了。”
冬景這就嘻嘻笑著跟著他退了出去,不忘乖巧的掩上門來。黃公子看著點頭就笑:“難為這冬景年紀小,卻是明白事理,也不怪那陸大人這麼喜歡他。”
春哥兒微微頷首:“這也是,冬景兒還小,縱有不懂的事兒,慢慢教他,便也是成了的。”
“是麼?果然是人大了,心也野了。”黃公子在正方上座坐了,便斜著眼睛看來。
春哥兒淡淡道:“黃公子想說甚麼便請明說吧。”
黃公子咳嗽一聲道:“昨兒你做甚麼了?”
“去取月亭看看,差不多便回來了,並未在外頭兒過夜,也不曾與甚麼人來往。”
“當真?”黃公子眯著眼睛。
“自然。”春哥兒淡淡道,“取月亭裡不少人都看見的。”
“你在取月亭自然不能怎樣,我說的是你回來的時候兒。”
春哥兒心裡一動便道:“不過是遇著個朋友。”
“朋友?甚麼朋友,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