糕點一一擺好,悄悄對我說:“趙公公剛剛傳話來,說尹大人已經到了宮門口,估計是馬上就要進來了,你快去找個地方躲好。”
我應了一聲,心想:有人辦事就是好,方方面面都給你想的週週到到的,怪不得尹洛總想著將自己的人都安插在朝廷裡。
心想著,便看見那正席下一扇八面薄紗仙鶴的屏風,趁人不注意就悄悄躲在那屏風後。
待不多時,那御花園門口就出現了幾位淺笑盈盈的女官,外人眼中的巾幗臣子,朝堂上為皇帝陛下出謀劃策的謀士,平常莫不是一身五方正色的官服,就是高挽髮髻藏於烏紗的老練。如今花祭上一見,只見原先那幫老女人要麼是百褶如意的月裙,要麼就是梅花銀絲緙繡的上衣,頭頂鏤金步搖,素淨的臉蛋上略施粉黛,身邊跟著自己邀請來的異性官員,端像是大家閨秀那般身段嫋娜,柔情者有之,嬌媚者有之,都少了官場上那份老練與刻板。
嘖嘖嘖,我暗歎道,學霸不可怕,就怕長得好看還是學霸。
站在門口寒暄了一會兒,大家都進了御花園,在宴席上落了座,不一會兒,就聽唱禮的太監高喊:“文琦公主到,丞相尹大人到。”
來了的官員紛紛起身行禮,只見今日的尹洛鬆了平時高盤的髮髻,鬢角兩邊的長髮被束在腦後,結髮處天藍色的髮帶如波紋微漾,其餘墨色的青絲披散在背上,湖波的暗紋錦繡精裝,束的他身形修長,腰間的指寬玉帶修出精壯的腰身,劍眉下的一雙鳳眸言笑吟吟,一手隨意的背在身後,一手攬在那文琦公主的腰上。
文琦公主本就嬌小玲瓏,那日見她時還是穿了普通的上等服飾,今日宮宴,胸前雪白的肌膚露出大片,繞是我這女子看了都感覺引人犯罪,華勝插在單螺的髮髻上,水晶的珠簾流蘇垂在眉間,比前日看上去更加高貴。
國色天香,果不其然。相比之下,再瞅瞅我自己,丫鬟髮髻丫鬟裝,垂掛髮髻抹濃妝,這要是尹洛在,保不準用四個字來比較我和這文琦公主:相差甚遠!
正當惆悵之際,文琦公主和尹洛一起走到正席下的座位做好,互相甄了一小杯杏花酒,詩詞歌賦,相談甚歡。
巧的是就在我那藏身的屏風前。
談笑間,文琦公主的鬢邊落了花,尹洛抬手為她輕輕拂去,那動作輕盈的好似怕打碎了寶貝一般,恨不得捧在懷裡。
我透過那半透明的薄紗屏風看著尹洛充滿柔情的動作,不禁吸了吸鼻子,揉了揉疼的緊的小心臟,好像連呼吸都變得困難了,真是恨不得尹洛下一個動作可以轉手捏死她!!!
俄頃,門外唱禮的太監又高揚了一聲:“太后娘娘到!”
剛剛還互相說笑的人都收斂了笑容,站起身低首含笑道了一聲:“恭迎太后娘娘。”
我站在屏風後,透過那一扇扇之間的些微的縫隙,看見宴席外好大的排場,那眾人間的太后四十不到的年紀,膚白如玉,百花朝鳳的禮服曳地而行,濃密的長髮挽成鳳冠的樣子,常常的珠飾垂在兩邊,唇上一抹朱丹格外鮮紅,眼角滿是風情之色。
女人吶,果真要到四十才能修煉出如此的萬種風情,像我這樣的年紀也只是乾癟的樣子。
文琦公主出了席,將太后扶上了正位,太后眉目間慈愛之色溢於言表,待文琦公主落了座,才擺擺手說到:“眾愛卿平身。”又對身邊的宮女說道:“準備開始吧。”
那首位上的宮女高聲道:“宴席始,揭花祭詞。”
只聽一聲脆響,宴席下的一棵梨花樹上墜落方丈大的紅色幔帳,上面滾落下一席薄紙,黑金色的字型,錯落有致,一撇一捺收放自如,卻又始終規規矩矩:夭桃壓枝豔花雲,沾衣欲溼,卻料花雨。深宮樓闕十二重,佳人雖故,誰人復殊?
尹洛抬了一眼,好似沒看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