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君送到溪水汾,看見鴛鴦池中游。飛來飛去不分離,叫奴怎兮不思心。
……
吳恨聽著這悠揚飄逸的小調,清道:“師妹這歌在哪兒聽的?倒像是誰家娘子送夫君征戰唱的!”
薛琳兒應了一聲,道:“那日我去山下的時候,在山中聽到這歌,據說現在這神州的邊疆不算太平,西域似乎有徵戰!畢竟人間真情,離得遠了,所唱的歌還真是頗有些動人!”
吳恨點了點頭,道:“人間的征戰多是利益之爭,打一打也就過去了!倒是苦了那些百姓啊!”
薛琳兒呵呵一笑,道:“師哥還真是憂國憂民啊!哎,你真應該去民間考個進士什麼的!”
吳恨莞爾,接著忽而故作厚顏,說道:“師妹別笑,其實你師哥我還是有幾分文采的,不信我念一首詩你聽!”
薛琳兒一聽這話,拍手道:“好啊!”
吳恨清道:“四下飄飄無影蹤,皇帝遊獵捕人熊。忽聞一聲孩童哭,卻是人中一真龍!”
薛琳兒一愣,道:“這是什麼詩句啊,又沒有意境,又沒有故事,而且還很勉強,更談不上什麼押韻了!勉強算得上是打油詩吧!”
吳恨呵呵一笑,說道:“打油詩送給打油女,真是恰當得很啊!”
薛琳兒細細品味一番,頓時氣鼓鼓說道:“原來師哥是在含沙射影罵我啊!”
吳恨道:“哦,我只不過是講一個皇帝打獵的奇遇故事,怎麼會說的是你?”
薛琳兒一本正經說道:“你那第一句‘四下飄飄無影蹤’,飄飄而落,隨即無影的一定就是雪花,我姓薛,同音來講,自然就是我的姓了!然後那‘皇帝遊獵捕人熊’,皇帝就是一國君王,人熊一般都是生活在深山野林之中,所以就是林中藏王,就是我薛琳兒的琳這個字…”說完,薛琳兒一頓,頗有些得意的看著吳恨。吳恨笑道:“師妹繼續講啊!”
薛琳兒自然講了下去,說道:“那最後一句‘忽聞一聲孩童哭,卻是人中一真龍’,皇帝是天生龍子,既然這林中出現的是真龍,則必然是龍子的兒子,就是‘兒’這個字了!”
吳恨於那枝頭拍手道:“師妹當真是聰明伶俐,我就是喜歡師妹這點和別人不一樣呢!”
薛琳兒聽出師哥在學剛才她說的話,於是惱道:“小心我抽出魚腸劍把這棵老梧桐樹給砍了,直接摔你一個大馬趴……”
兩人一陣笑語之時,忽而薛琳兒猛然轉頭,抬起胳膊指著遠方一聲清鳴,吳恨一愣,隨即朝著薛琳兒所看的地方望去,卻見是那劍南山莽莽山脈中一個叫獵狐山的地方,而就在方才的一剎那之間,遙遙一顆流星墜落在那塊地方。那流星大如石磨,動如轉輪,直直砸向那一派黑暗的山脈中。
流星雖在天將白的時辰落下,但光芒卻依然耀眼,薛琳兒微微一愣,道:“哎,又忘了許願了!總是來不及!”神情倒是頗有些懊喪。
吳恨頗覺好笑,心道:“琳兒師妹平日裡都是細緻穩重之人,倒只是跟我在一起的時候卻是一副孩童般的可愛樣子,顯知其心意,以後我一定得好好待她!”
再過了一個時辰。一聲晨鐘敲開一片鴻蒙。吳恨這才放下手中書卷,跳下梧桐樹,薛琳兒早看在了眼裡,上來牽住了吳恨的手,兩人一路朝著“致道殿”中走去。
兩人笑臉相行,這才走過幾步路,忽而有一小道童端著一碗熱騰騰的茶水經過,甫一看見吳恨和薛琳兒,登時滿臉羞紅,轉身繞過,恰在這時吳恨本欲讓開,兩人幾欲撞上,倒是那小童還算有些靈巧,險險躲了過去。
薛琳兒在一邊給那小童遞了個眼色,似有怒意,冷冷道:“天風,你又不是初來這南極劍門,何以如此慌慌張張?”那叫天風的道童連忙看了看手中的茶,還好沒有潑灑,似是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