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痴此話剛一出口,卻見喪生和尚不理不問,而是怔怔看著前方,面上竟然一陣痴罔,眼光深處更是一陣顫動,似有一番瘋狂之意一般。無痴心下生疑,順著師傅的眼光看去,不覺先是一愣,接著更是面上大喜:
“師傅,那個被扛著的人不就是南極劍門的陳一凡麼?”
喪生和尚也已經發覺,但是面上卻並沒有什麼喜色,只是直直走上前去,方要走到陳世美身邊的時候,忽而轟然一聲,陳世美養育的那隻血豹齜牙咧嘴的突然衝了上來。面色頗有些狠厲。
喪生和尚卻似乎並不在意,迎面而上,那血豹剛剛湧上前來的時候,喪生和尚手中忽而打出一串佛珠。佛珠哐噹一聲在空中盤旋著,瞬即化出一片金鐘罩,頓時就將那血豹給封在了其中。
扛著陳一凡的陳世美一見這場面,乃是冷然說道:“你這惡僧,何故封我血豹?”
喪生和尚不以為意,呵呵一笑,道:“是你這血豹要來咬我,灑家雖然肉多,但卻不會隨意給人吃的,你那血豹一時三會兒我自然會將它放了,但是我的徒兒,你給我留下!”
陳世美一聽這話,道:“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那喪生和尚不急不怒,呵呵道:“我說的意思就是,你現在扛著的這個人,乃是我的方外之徒,名叫做陳一凡,來自南極劍門,我說的這一切可對?”
這下子,該輪到陳世美愣住了。陳一凡此時還處於昏迷之中,更被他扛在背上,並不能醒來說些什麼。陳世美頗為疑惑的看著喪生和尚,說道:“大和尚,你雖然將他的名字和門派說對了,但是我這兄弟可是從來就沒有講過他有你這個師傅啊!”
喪生呵呵一樂,道:“不說就是沒有?罪過罪過!我不說這天上有一輪太陽,你去瞧瞧,有沒有?”
陳世美一抬頭看見那輪太陽,一時間竟然是無話了。
無痴在一邊忍不住捂嘴輕笑一番。
陳世美看著昏死在背上的陳一凡,又看了看喪生和尚,道:“若果真如此,那你可是前來救這個人的?”
喪生點頭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更何況這個小子跟我淵源頗深,我更是在這七天仙子峽周圍尋了他幾個月了,今日一見,卻不料他竟然如此不濟,我自然要救醒他來問個明白!來,把他交給我!”
陳世美一聽這話,心中微微有所疑慮,自己在這世道上並不曾認識多少人,更兼常聽說這人世間人心不古,倘或這和尚有什麼心機算計的話,那陳一凡一遭殃,自己必然也會跟著遭殃的,適才這陳世美有些猶豫。
那大胖和尚喪生卻仍是臉上帶笑,道:“你這人兀地就是個混賬,叫你給我就給我,怎麼做起事來跟我們方丈師兄講經一樣又臭又長!”
陳世美面上一窒,卻是忽而想起了一個好方法,連忙抱歉道:“呃,小子無知,這就將內弟交給你!還望大師行大恩大德,救我師弟於水火之中。”說罷,這陳世美速速走到和尚近前,將那陳一凡送到了大和尚手中,更是在第一刻行禮而退,這一退就退到了無痴的身邊。陳世美心中所想的是,假如他陳一凡此刻遭難。陳世美必不惜一切代價將那無痴和尚扣在手中,要麼交換,要麼一命償一命。
再一想這老和尚出門只帶一個小和尚,二人肯定關係匪淺,扣住小和尚在手中,則必然手中還有一絲主動。
陳世美故作問候道:“小師傅今年多少歲啊?”
無痴難得有空跟外人說話,於是道:“貧僧自北方聖山佛足山金尊寺而來,為度佛法行走四域……”
陳世美臉上一黑道:“我是問你幾歲!”
“哦!”無痴臉色一紅,乃道:“我年逾十五,佛齡七八!”
“哦!”陳世美應了一聲,更靠近了這無痴小和尚。那小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