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都是好孩子,每晚他們得空了都會到附近的水田裡釣蛙回來餵鴨子。一天兩頓的喂,當然長得又快又肥啦。把手裡的鴨食放下,她就圍好了竹圈。
“我哪算有什麼本事啊,你這話要把我臊死啦。你才真了不得呢,把孩子個個都教得那麼好。這不,你女兒還連跳了兩級,真真是羨慕死我咯。”羅慧聽著劉媽的恭維,說不高興是假的。
可不是,以前自己怨天尤人,公婆對自己又不好,生生把自己氣得犯了病。其實自己並沒有瘋,只是心裡的怨懟需要發洩。不管她正常與否,這些人的眼神裡多少都帶了點鄙視和不屑。哪像現在這樣,哪個見了她不先問聲好,說話的態度都帶著恭敬巴結。
“他嫂子,其實你這話說到我心砍裡去了。也不是我王婆賣瓜愛誇自己的孩子,孩子是個頂個地懂事,我那女兒不光成績,連家裡的菜地一直都是她自個照料的,比起我來可強多啦。”劉媽自豪地說,。本來嘛,農村裡本來就重男輕女,長輩都是疼最大的或最小的,中間的孩子得到的關注相對來說比較少一些。但女兒懂事得讓她不得不疼啊。
“那可不是,所以我說五叔婆,你有福啦。”羅慧看著這麼扯下去可不是個事啊,於是就假裝不在意地問:“那個,你們家今年種那麼多淮山,是誰給你們的主意啊?有啥內幕訊息麼?”
劉媽一聽,又是來打探訊息的,看來女兒說得對,五妹婆都不記得曾經說過的話了。頓時也裝做不經意地回答:“哪有什麼內幕啊,是孩子他舅公說的,既然回來耕田了就要做好來。咱們田地那麼少,稻穀又不值錢,靠地掙錢不容易呀,這才想到了種淮山。祈禱今年有個好價錢吧”。
今年你們指不定能賣個好價錢的,羅慧暗想,其實她也是看到他們租地種淮山了,才想起好像是最近幾年的某一年淮山會瘋狂漲價,具體的她卻不記得了。看來這老足家沒啥問題,他家的孩子讀書本來就很棒,跳級也不算太稀奇的事。而他舅舅是個能耐的,都當上一個林場場長了,能不有點見識?老足家受他點播種淮山,這事的可能性很高啊。
腦子裡的想法轉了一圈,羅慧暗自放心了,這老足家也沒什麼了不起的嘛。比不上自己瞭解未來的發展,以後錢財名望還不是手到擒來?
“對了,看我,光顧著和你瞎扯了。都忘了問你來我家有啥事了。”劉媽一拍腦門,“瞧這破記性!”
“呵呵,我也沒啥事,就是來告訴你豬欄裡的豬糞已經堆成一堆了,提醒你抽空去清理一下。”這老足家的,也蠻好說話的,但卻有點呆傻,和他家借豬欄也爽快還不要錢,只要豬糞!
“這樣啊,行,趁現在得空,我這就去清理一下。”劉媽爽快地說道,管他來幹嘛的呢,懶得想那麼多,反正這人就是有點不正常。
“那好,我家裡還有點事,我就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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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傍晚,劉沁幾兄妹正在看電視。劉媽從灶裡挖出一些乾爽的白灰,拿著一個小碗裝著小半碗清水,拿著一卷線坐在走廊那自顧自的拔著臉上的汗毛。
這種拔毛手法好多新娘上妝前都會經歷過,第一次的時候真是疼得要死哦,如果臉部面板比較敏感脆弱的人。拔完後肯定是又紅又腫的,過兩三個小時後就會恢復過來了。
劉煦長那麼大,也沒怎麼真正見識過劉媽拔毛的手法。他覺得很稀奇,連最吸引他的電視也不看了,直奔走廊,看到地上的一堆東西,然後蹲了下去拿起那個白灰仔細瞧了瞧“媽,這個白灰為什麼和灶裡的不一樣?”
劉媽的動作頓了頓說:“這個是稻穀殼燒出來的,當然和普通的柴草燒出來的灰不一樣啦。這用來拔汗毛不會讓整張臉都抹得黑呼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