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親疏有別。
鬱榮像是沒聽出來一般,依然熱情:“你來看大伯,他一定很開心,放心吧,大伯總有一天會醒的。”
顧棠點了下頭,沒吭聲。
這時,鬱梟推門入內。
顧棠立即喊了聲:“大哥。”
他注意到鬱榮沒被口罩遮住的眼睛閃了閃,看來也不是全然不在意稱呼。
但不到一秒的時間,鬱榮就笑著問鬱梟:“大哥,二弟不來嗎?”
鬱梟把特地給顧棠帶的草莓蛋糕遞給他,同時回覆鬱榮:“阿煬去拍戲了,最近封在劇組裡。”
“哎呀,大伯這個情況,他能多來看看就好了……”
鬱榮一副惋惜的樣子,觀察著鬱梟的表情,又改口說道,“不過是演員也沒辦法,大伯要是清醒,也會支援他工作的。”
自說自話地講完,鬱榮就去裡間看鬱重遠了。
一番話看似沒什麼毛病,但顧棠總覺得鬱榮話裡有話……
像是在挑撥。
到了晚上,鬱梟提出送顧棠回學校。
跟自家大哥沒什麼好客氣的,顧棠答應下來,還蹭了大哥一頓晚餐,甚至給顧小少爺打包了一份。
鬱榮也跟著他們一起去停車場,主動跟鬱梟說道:“公司事情多,我再去加會兒班。”
鬱梟微微頷首:“辛苦你。”
“不辛苦。”
鬱榮狀似大度地笑道,“二弟去做演員了,我不幫你料理公司,你還能信誰?”
說著,他看向顧棠,一臉欣慰道,“現在好了,小弟回來了,等小弟長大,大哥又多一個幫手。”
“……”顧棠沒接話。
倒是鬱梟莞爾道:“棠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不用有壓力,凡事有大哥在。”
顧棠心裡暖暖的,乖巧地點點頭。
“大哥,我真羨慕二弟和小弟。”
鬱榮忽然說道,“有你這個大哥疼他們,大伯要是醒著,也一定很疼愛小弟。”
等鬱榮離開後。
顧棠想了想,對鬱梟說道:“大哥,二哥做演員沒有錯。”
鬱梟轉頭看他:“沒錯,他很合適。”
那鬱榮剛才話裡話外的挑撥,你究竟聽出來沒有?
顧棠想這麼問,但又覺得這話他來說不合適,抱著餐盒垂下腦袋。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
鬱梟憐愛地摸了摸顧棠的頭,“阿榮有想法我能理解,但挑撥我們兄弟感情是不可能的,近期我會安排讓他出個長差,清醒一下。”
聞言,顧棠放心了,彎著眼睛讓大哥在他腦袋上擼來擼去。
鬱梟很喜歡摸小弟的頭,圓圓的,頭髮又柔又順,是他家最乖最可愛的孩子。
卻流落在外那麼多年。
這讓鬱梟又想起那個將他小弟抱走的賊,他一直在調查,但時隔多年,又幾乎找不到目擊者,讓搜尋變得艱難。
“你無憂無慮就好,我會保護好你們。”鬱梟珍而重之地說道。
“謝謝大哥。”
顧棠眼眶發熱。
他對鬱家的感情一直不如顧家深厚,知道自己是胎穿後,才有了一些微妙的親緣感。
但這一刻,他真正的感覺到——
面前這個人是他的大哥。
活了兩輩子,第一次有了與人血脈相連的感覺。
顧棠抿了抿嘴唇,有點不好意思地說:“大哥,我可以抱抱你嗎?”
“當然。”
鬱梟張開手臂,擁住小弟。
隨後拍了拍小弟的單薄的肩背,嘀咕道:“這麼瘦,顧家給你吃的不好嗎,還是學校食堂不行?”
“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