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點忘了。”
顧啟年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城主還是應該坐在高位上。”
顧棠：“？？？”
很快，他就知道惡魔顧小少爺嘴裡說的“高位”是什麼意思了。
他被抱到了上面。
見小天使不說話，魔王大人只當他對位置很滿意。
開始帶他坐搖搖車。
顧棠之前還遺憾自己空有天使城城主的名號，卻無法開啟翅膀。
這會兒竟然哆嗦地張開了一雙潔白的天使之翼。
他的影子落在牆壁上，好像一隻瀕死的天鵝，渾身戰慄，羽毛飄零。
白色羽毛打著旋兒緩緩飄落。
被男人用兩指夾住一片，纏在指間細細地把玩。
惡魔將這片羽毛放在鼻前嗅了嗅，抬手撫摸青年泛出粉色的肌膚：“這樣的身體要怎麼繼續做天使？”
“還是和我一起墮入深淵吧。”
顧棠咬著嘴唇不敢張嘴，生怕自己發出奇怪的聲音。
天使無助地扇動翅膀。
卻被惡魔的大手緊緊扣著細細的腰肢，想飛也飛不起來。
“你現在的樣子真美……”
魔王大人墨色的瞳仁中盡是迷戀，一抬手，揮開了牆壁上掛著的層層帷幔。
房間四周竟然懸掛著無數大小不一的鏡子。
鏡子中映出天使和惡魔交疊的身影。
顧棠只不小心看了一眼，就滿臉通紅地閉緊眼睛，再也不敢睜開。
顧小少爺瘋了……
竟然對他有那麼深的慾念……
他和顧小少爺婚後生活和諧，對方怎麼會壓抑成這樣？
顧棠想不通，同時迷迷糊糊地擔心。
……這還能喚得醒麼？
-
顧棠頭疼得要命。
在之前的碎片世界，都是交了身心，顧小少爺就醒了。
現在的惡魔顧小少爺卻像是有了免疫似的。
天天做也醒不過來。
顧棠揉著痠痛的腰，滿腹無奈。
“您有哪裡不舒服嗎？”
副官蔣毅文奉魔王大人之命，侍奉天使城城主。
當然，介於青年是魔王的寶貝，他也不能靠得太近，隱約透過床簾看見青年揉腰的動作，才出聲詢問。
顧棠之前還疑惑，怎麼在這個碎片世界中沒有見到發小。
原來在這兒等著呢。
蔣毅文幫不了他什麼忙，顧棠只跟對方打聽了一下系統的訊息。
蔣毅文答得隱晦：“據我所知，那位天使族的少年已經被祭司初擁，成為了血族的一員。”
顧棠沒聽明白：“初擁是什麼？天使族還能變成血族？”
“血族可以透過初擁為獵物打上標記，現在他屬於祭司，或許這一刻還在祭司的床上……”
蔣毅文臉頰變紅，覺得不能再說得更明白了，就此打住。
“總之，您就不用再惦記他了。”
顧棠：“……”
這設定聽起來有點變態。
不過小系統說過前輩是男朋友的……
應該沒問題吧？
在顧棠為系統擔心時，魔王大人風塵僕僕地回到寢殿。
蔣副官帶領眾僕從退下，並細心地關上了寢殿的門，給兩人留下獨處的空間。
顧棠有新的喚醒計劃。
在魔王大人靠近後，主動吻了吻對方的唇：“陛下，你今天怎麼提早回來了？”
“想你了。”
魔王大人直言不諱，並加深了與小天使的吻。
親完後，問道：“你愛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