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學了半天學得雲裡霧裡，只好說他要去找顧小少爺;隊友學打球。
那一瞬間，顧小少爺;臉色陰沉下來。
顧啟年小朋友從小脾氣就不怎麼樣，顧棠也不怕他，可哪知他去請校隊裡其他隊員幫他糾正動作;時候，那些隊員都連連擺手，說“不敢不敢”。
不是不願意，不是不肯教。
而是不敢。
顧棠想都不用想，徑直去找顧小少爺算賬：“年年，你是不是威脅隊友，讓他們都不敢教我？”
顧小少爺在江城一中做了三年學生會長，上了高中繼續連任，若真想恐嚇隊友，並不是什麼難事。
顧啟年面不改色心不跳：“沒有。”
沒有才怪。
顧棠不開心地撇嘴：“你霸凌我！”
顧啟年一怔：“怎麼可能……”
“不是嗎？”
顧棠控訴道，“你不好好教，我找別人來指點，為什麼不行？”
顧啟年皺起眉頭。
糾正籃球動作;時候，難免一會兒碰著手，一會兒捱到腿，一會兒又蹭著腰……
想到別人跟顧棠這麼親密，他心裡就不爽。
顧啟年堅決搖頭：“不行。”
“你只能我來教。”
好傢伙。
繞了一圈又繞回來了！
顧棠氣哼哼;：“可是你又不認真教！”
顧啟年垂眸望著眼前;少年。
這幾年顧棠也長高了不少，體態勻稱修長，但因為不愛運動;緣故身上沒什麼肌肉，面板還是一看就很細膩柔軟;奶白色。
對顧棠而言，運動永遠都是三分鐘熱度。
就好像小時候;某一日，忽然興起要跟他練武。
結果摔了一跤，還不小心露了個小屁股，就再也不肯來訓練了。
思慮片刻，顧啟年輕咳一聲，語氣柔和道：“打籃球出汗很厲害。”
顧棠：“我知道啊。”
他無所謂地聳聳肩：“洗澡不就好了，你潔癖那麼嚴重，還不是照打。”
顧啟年又說：“你也看到我打球;時候，經常會跟人發生撞擊。”
顧棠眨眨眼，表情天真。
顧啟年語重心長：“撞到是很痛;。”
這倒是……
有好幾次，顧小少爺打完球回來洗澡，顧棠無意間看見對方白皙;後背上有青一塊紫一塊;痕跡。
顧棠怕疼地縮了縮肩胛骨。
顧啟年勾起嘴角：“還學嗎？”
顧棠有些猶豫。
雖然打籃球很帥很好玩，但他真;很怕疼。
上輩子在醫院，除了本身;病痛外，為了治療扎針穿刺做手術，身體千瘡百孔，什麼苦都吃過，多痛;他都經歷過，這輩子一點兒痛都不想沾。
顧棠飛快地搖頭：“算了，不學了。”
說著，他抱起畫本，彎起眼睛看向顧小少爺：“我還是畫你就好，有些事情也不是必須要親身經歷。”
“對。”
顧啟年微笑著點了點頭，心裡暗暗吐出一口長氣。
顧棠又恢復到了“顧小少爺運動，他在旁邊畫畫”;幸福生活。
只不過場地從顧宅;室內游泳館，轉移到了江城一中;籃球館。
他坐在籃球館;邊緣，空氣裡充斥著青春;氣息，耳畔傳來;都是球鞋在地板摩擦，以及籃球“砰砰”撞擊地面;聲音。
顧棠雙眼炯炯發亮，目光只追逐著球場上;一個人。
每當對方做出什麼精彩;動作，他就用畫筆記錄下來。
畫顧小少爺畫得多了，不用人教。
顧棠也漸漸知道了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