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還怕他什麼,還得自家的司徒太后娘娘也跟著高看了這人幾分。
司徒鶴心裡一陣鄙夷,他原來的小心翼翼一掃而空,放肆得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外面傳言謬誤太多,耀皇陛下說話著實爽快啊。那麼,請問陛下,不知道辰國的多少車馬可以趕得及娶回綺羅公主呢?”
看著開懷大笑的司徒鶴,耀星蕪星目悄悄一轉,眉梢微翹,繼續裝傻充愣的反問道,“月國陛下求娶我兒,派他們的大皇子月知文帶來了十五萬石糧食,五大車珍寶。朕不知,你們辰國司徒太后誠意如何呢?”
司徒鶴緩緩地收了笑容,沉吟不語,他仔細回憶著自己臨行前,司徒太后的殷殷囑託,然後五指張開,緩緩的伸出左手;開價說,“五千套車馬”
耀星蕪聞言,揚聲大笑三聲,隨後面色一沉,薄怒道,“哈哈哈,司徒貴使當我耀家女兒如此廉價麼?依朕看來司徒太后毫無求娶的誠意啊,那麼貴使請回吧,不談也罷”
看著裝模作樣的耀星蕪,聽著他毫無威懾力的逐客之語,司徒鶴屁股都沒動一下,他一挑眉頭,似笑非笑的說道,“太后自然是知道耀家女兒的尊貴,但我大辰的車馬,誠如耀皇陛下所說,那是威震整個神州的,不知道在陛下心目中,多少套車馬的誠意才夠呢?”
耀星蕪見司徒鶴還穩如泰山的坐著,也並不生氣,他也緩緩張開五指,也伸出左手晃了晃,“五萬套精鐵戰車和健馬。”
真是好大的胃口啊,司徒鶴倒吸了口涼氣,頭搖得像撥楞鼓一般,“耀皇陛下開的天價啊,最多一萬套”
耀星蕪見狀,無奈的嘆了口氣,狠狠心說,讓步說,“四萬套,朕就退上一步”
司徒鶴面露難色,恨恨地說,“兩萬套,本使也賣陛下個面子。”
“三萬套,不能再少了”耀星蕪斬釘截鐵的說完,毫不作偽的直視司徒鶴,不放過他臉上的任何一個表情。
這回,司徒鶴低頭沉思了許久,最後抬起頭來,鄭重地說,“三萬就三萬。鶴這就回去傳書給太后娘娘,希望耀皇陛下說到做到,否則,後果……”說到這裡,司徒鶴頓住,也直直的盯著耀星蕪的眼睛,不放過他瞬息的變化。
耀星蕪雙手握緊了拳頭,身子前傾,眼睛一眨不眨的對上司徒鶴的眼睛,“三萬套車馬到達安都之日,就是我耀國公主披上嫁衣之時。不過,”耀星蕪說著放鬆了身子,又倚回座椅靠背之上,緩緩地接著說道,“不過,請貴使轉告司徒太后娘娘,動作要快。否則,一個半月後,月使就要帶著耀國公主啟程了。”
司徒鶴一凜,“鶴自會把耀皇陛下的話一字不差的轉呈太后娘娘。不過,”說著,司徒鶴也放緩了語速,“鶴,好奇得很,不知陛下如何向月國君臣交待呢?”
“朕自會權衡,這事,司徒貴使務須擔心。”耀星蕪耷拉了眼皮,模稜兩可地說。
搞不定月國的使臣,他們今日的談判就會隨時會做不得數,畢竟耀皇給月使得允婚是在未央大殿上,而他們現在不過是處在李範文府中的書房裡,司徒鶴雙眼一眯,窮追不捨的問道,“哦?願聞其詳。”
許久,耀星蕪臉上閃過一絲無奈,幽幽地說,“耀月只有巴郡外一處相交,那裡不但山高林密,更有你辰國的鐵騎。而耀辰兩國處處接壤,朕自會掂量這其中的利害緩急。”
司徒鶴聽了耀星蕪無奈蒼涼的肺腑之言,終於放下了心來,月國雖然富庶兵多,但是比起隨時可以揮軍進犯的辰國來說,還是安全得多,耀皇能掂量得明白,寧可的得罪了月國,也不會讓自家的司徒太后失望啊。
司徒鶴心中暗自計較一番,覺得再無疏漏,他抬起眼簾,終於端起一幅上邦大國來使的架勢,“耀皇陛下能想的明白就好,鶴自會在太后娘娘那進言,讓車馬儘快運來安都,不會讓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