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易讓孤登基的,這個時候決不能讓穆家援軍再來添亂攪局了。”
“屬下這就去辦。”執墨也收起了心裡亂七八糟的小心思,打疊起了十二分精神,脆脆的應到。
“還有,”月知文喊住撥轉馬頭要去安排的執墨,又吩咐了一句,“告訴張子巒,約周寺鋒的兒子周連蘭過府,讓人把那幅《漁舟晚唱》給他們送過去品鑑。”
交待清楚,月知文不再遲疑,頂著一臉的鬍子茬,帶著一身的風塵僕僕,穿過南京的城門,打馬飛奔向司馬丞相府,後門。
司馬府的老管家忠叔剛剛在相府門口打發了前來求見司馬炎的吏部侍郎齊施琅,一個小廝就悄悄地湊了上來,附在司馬老管家耳邊低語了幾句。老管家一聽就變了臉色, 急急忙忙的就奔了內書房,“老爺,大殿下月知文在相府後角門求見”
司馬炎放下了手裡的古籍,嘴角輕輕的一揚,冷聲說,“嗯?他終於肯回來了,直接帶來內書房吧。”
老管家面色一頓,小聲地說,“老爺,大殿下求見的是小姐,這會估計小姐身邊的丫頭們已經得了信了,說不定小姐都知道了。”
老管家的意思很明顯,如果司馬玉知道了月知文來了,怕是誰也帶不走他了。司馬炎也是清楚這一點的,他自十分清楚知道自家的寶貝女兒對月知文的心思,這要是被她知道了月知文來了,一頓胡攪蠻纏的,事情就沒法談了。
司馬炎頓時黑了臉,冷哼一聲,抱著僥倖說道,“哼,月知文還想走玉兒的捷徑,你趕快去,趕在玉兒之前把人帶到這裡來。”
“這,”老管家猶豫了一下,跺一跺腳應道,“是。”
可是老管家答應著,還沒來得及出去,就聽到門外一個小丫環的聲音,“啟稟老爺,夫人派奴婢來稟告老爺一聲,大殿下回京了,小姐很是想念,夫人把大殿下直接請去內宅了。”
“哎,”司馬炎臉色一變,頹然的撫掌長嘆,“真是不讓老夫省心啊,咱們也趕快去主宅。”
這哪裡是夫人的主意,分明是那個情竇初開的小妮子人還未嫁就開始胳膊肘子往外拐了,決不能讓月知文再在小丫頭面前再多說了,得趕緊的,司馬炎再也顧不上裝病了,騰的一下子站了起來,大步流星的向著後院的主宅趕去。
月知文在相府後門求見,目的就是要搶先一步給司馬玉送個信,有了司馬玉從中斡旋,任你司馬炎狡詐如狐,心機再深沉,也玩不出太大的花樣去。
上天對月知文真是眷顧的很,他剛一到相府後門,就遇到了被司馬玉派出來打探的司馬玉的貼身丫環春桃。春桃小跑著通報進去沒多大一會兒,月知文就被徑直帶到了司馬伕人的主院,連司馬炎那邊都沒通報。
月知文跟著春桃進了司馬相府的內宅,司馬玉已經在母親的小暖閣內等候著了。她大病一場之後,整個人清減了許多,原本有些圓潤的兩頰凹陷了下去,襯托得她的眼睛更大了,聽說日思夜想的月知文就要來了,她大大的眼睛裡一下子煥發了神采,彷彿整個人都笑了起來。
但是,當一臉鬍子邋遢的月知文被領進來的時候,司馬玉的心猛地被撞了一下,絲絲縷縷的疼了起來,那個無論何時都乾淨斯文的大殿下此時卻是一身的風塵,是南京事情太急了麼?還是父親給了他太大的壓力?
司馬玉心疼的鼻中酸澀,紅了眼圈,她不由自主地站了起來, “大殿下,你趕得這麼急,可是……” 司馬玉說著抬手就要撫上月知文的臉頰。
月知文看著真情流露的司馬玉,心中也是一動,原本對她的利用的心思裡也夾雜上了一絲溫情和愧疚,他猶豫一下,還是抬手抓住司馬玉的小手,啞聲說,“玉兒,我回來了,我答應過你要回來的。”
一旁徹底被兩個含情脈脈的年輕人無視的司馬伕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