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公主多有冒犯,公主不信奴婢也是正常的,奴婢之前糊塗,被人利用了還不知曉。”春蘭說著,唏噓把自己的經歷原原本本地說了起來。
足足一炷香的時辰,春蘭才說完了自身的遭遇以及如何她隨綺羅遠嫁辰國,在騰繩死遁,得知家人早已亡故,再次潛入宮中為綺羅做內應。
紫鳳聽春蘭說出鸞家有藥物能控制人的心神的時候,已經徹底的信了春蘭的話。幾個月前她本是去洗羅宮想辦法解決丁香的,卻莫名其妙地回了幽疏院,還眼睜睜的看著丁香在未央殿上跟隨著辰國的使臣走了。每每回想起這事,紫鳳就感覺頭疼欲裂,怎麼也想不起自己當時為何就那麼做了。
現在聽到春蘭這麼一說,紫鳳明白了,原來自己是被藥物控制了,被自己親生的母親,被那個讓她屢屢失望的母親用藥物控制了,自己不僅僅是個傀儡皇帝,還徹底成了她的提線木偶。
紫鳳心神黯然的扶起了春蘭,歉然地說,“鸞家,她,她害你如此,本宮,我給你賠罪了。”
“此事與公主無關,公主也不必為了那樣的家人道歉,奴婢明白公主的身不由己,奴婢這次入宮就是要幫助公主逃出去的。”春蘭就著紫鳳的手站起身來,壓低了聲音急切地說。
“救我出去?你費了這麼多的周折,冒了這麼大的風險就為了救我出去?”紫鳳初時的欣喜一閃而逝,她搖了搖頭,“雖然她攔著不讓我出幽疏院,從宮娥們偶爾的議論中我也知道,現在外面發生了不少的事,你留在這裡肯定比救了我出去作用大,而我也可以為你掩護,咱們一起幫助綺羅妹妹做內應吧。”
“這可不成。”春蘭一口拒絕,急切地說,“公主留在這裡怕是有性命之憂,綺羅陛下就公主這麼一個親人了,日夜擔心公主安危,她現在的身子可禁不起折騰了。”
“綺羅妹妹怎麼了?”紫鳳沒有注意到春蘭說的她有性命之憂,一聽綺羅身子不好,立即著急了起來,一把抓住了春蘭的手,湊到了她眼前問道。
春蘭看著急切的紫鳳,為了綺羅姐妹之間的真情心頭一暖,她笑著說道,“公主不要著急,綺羅陛下只是身懷有孕,並無其他病痛。”
“啊?真的麼?真是太好了。”紫鳳歡喜的差點跳起來,她孩子氣地搖晃著春蘭的胳膊,堅決地說,“妹妹身懷有孕,本宮這個做姐姐的更應該為她分擔一些重任了,我出去之後什麼忙也幫不上,留在宮裡反而能利用這個層身份為妹妹做點什麼,就當是為了我未出世的小外甥,我也不能出宮去”
“可是,公主在不出宮,怕是有性命之憂啊,鸞家已經決定在春日那天開起祭壇,而公主就是他們選定的下一任聖女人選,您現在的身體可承受不住那割肉剜心之刑了啊。”春蘭看著一點也不為自己的安危著急的紫鳳公主,心頭感慨之餘,更加著急起來,萬一紫鳳公主香消玉殞,綺羅陛下不定多麼傷心呢。
“她,她,她竟然狠心如此?”紫鳳彷彿才意識到春蘭再說什麼,她喃喃自語著,臉上又黯然了起來。與綺羅妹妹相比,這個生身之母反而更像個外人,一步步地逼她入絕境之中。
春蘭看著黯然神傷地紫鳳公主,繼續勸到,“現在公主知道了事情的緊迫性,咱們快點核計下看怎麼離開這裡吧。”
沒想到沉默了許久之後,紫鳳還是搖了搖頭,“不,本宮不走既然鸞家要讓我開起祭壇,我就去開啟好了。祭壇本就是軒轅舊朝末帝挾著王者之氣幻化的,在現在這個神州風起雲湧的時刻,必定會給出綺羅妹妹這個唯一的軒轅後嗣啟示的,我就舍了這副殘軀,還了鸞家血肉,為綺羅妹妹問一問這天下大勢”
說到最後,紫鳳公主收了臉上的哀慼,一臉的莊重肅穆,像春蘭表達了她的勇氣和最後的決心。
這樣的紫鳳公主,與她的綺羅妹妹多麼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