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三自然不敢隨便的和柳江巖說起,方才看到他頹廢絕望的樣子才脫口而出的。面對柳江巖衝滿希冀的目光,柳三把心一橫,和盤托出了路遇女子的經過,說完他撲通一聲跪倒,“柳三知罪,請少爺責罰。不過柳三覺得那女子說的也有幾分道理,才斗膽說出來請少爺參祥的。”
聽了柳三的敘述,柳江岩心頭轉了幾轉,對方雖然沒有說自己的身份,但很明顯是早就知道柳家的底細的,還摸清了自家傳信暗衛的路線。能說出這樣番話來的熱恩,也是對辰國形勢十分清楚之人,手頭也該有些自己的勢力的,現在的柳家已經山窮水盡,去聽聽對方的主意,看她能開出什麼樣的合作條件也好,無論如何也比在這裡等死強。
想到這裡,柳江巖臉色一整,肅聲說道,“你的過失稍後再議,你現在就帶本少爺去見一見那個女人,我倒要看看她能有什麼起死回生的妙計,又想從我柳家得到些什麼”
柳三聞言大喜,他爬了起來,摸著懷裡那女子給的訊號,自信地說,“好,屬下這就帶路,那女人說是她就在附近的山裡落腳,只要屬下放出訊號她就能看到的。”
“她行事倒是謹慎,本少爺就去會會她,走吧。”柳江巖說著,跟柳三一起出了中軍大帳,在夜幕的掩飾下向著營外的深山裡掠去。
耀宮祭壇坍塌那夜,穆宛清成功的說服了鸞秋盈,連夜離開了耀宮,直奔三國交界,可是還沒等她們到達皖州,她就收到了穆家暗衛的傳言,說是盯上了辰國柳家派去邊關的暗衛信使。。
穆宛清感覺手握辰國邊境大軍軍權的柳家可用,於是藉口還有要事處理,離開急於趕去皖州的鸞秋盈,帶著自己的人晝夜不息的趕去了和穆家暗衛匯合,然後一路尾隨著柳三,終於當他在徐州休息打尖的時候,裝作偶遇,又美色迷惑了柳三,套取了他的情報,然後一番連嚇唬帶蒙的說出了助權傾朝野的話。
在辰國的大營外,穆宛清和柳三分手之後,就躲入了離辰國大營只有三十里的一處穆家暗樁裡,等候著柳家少爺的反應。
沒想到事情遠比她想象得順利,她只等了不到三個時辰,就看到了自己留給柳三的傳信煙火,她心頭大喜,看來自己猜的沒錯,柳家的日子不僅不太好過,恐怕是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了。
穆宛清帶了幾個心腹的暗衛趕了過去,確認了對方只有主僕二人之後,穆宛清心頭大定,心中迅速的準備了一套說辭之後,笑吟吟的走出了藏身之地,開門見山的報出了自己的家門,“月國穆家現任家主穆宛清見過柳家少爺。”
看到對方也只帶了幾個,柳江巖放下了心頭最後的戒備,聽對方說是月國穆家之人,他心中關於對方合作的誠意又信幾分,拱手還禮道,“原來的赫赫有名的穆家小姐,柳某失敬了。夜涼風大,還請穆小姐借一步回營說話。”
聞言,穆宛清笑了,笑得肆無忌憚,笑了個花枝亂顫,偷眼撇到柳江巖漸漸變色的臉,她才驀地止住了笑,冷聲說道,“柳家少爺還真是大膽呢,想那司徒青在邊關大營經營了十多年,還說死就死了呢,柳家少爺竟然夜夜安眠,還把大營當成了自己的地盤,宛清實在佩服不過,宛清是不願意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和好不容易探得的情報去冒險,去那個不知道有多少暗衛密探雲集的大營的,要不然何必費盡心思的引了柳家少爺來這裡呢。”
其實,自從發現司徒青稀裡糊塗的被人弄死之後,柳江巖也懷疑過大營裡有一雙看不到的手。但是,不管他怎麼努力清查都發現不了端倪,這也是他為什麼下意識地跟著柳三來找穆宛清,而不是令柳三把人帶去大營的一個原因了。
現在聽到穆宛清這麼嘲諷的語氣說出了這番話,柳江巖抽出配劍,眨眼之間就架到了穆宛清的脖子上,厲聲喝問,“說,你都知道些什麼?”
穆宛清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