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我還生怕你不高興,此次遊歷,我們首先到蘇州去,接下來到常州、鎮江、揚州、淮安、徐州、鳳陽和滁州等地,最後回到應天,你看怎麼樣。」
鄭勛睿愣了一下,這楊廷樞還真的有小私心,選擇的第一站就是蘇州。
楊廷樞本身就是蘇州吳縣人,還有曾經在秦淮河聚會的楊彝、顧夢麟、吳偉業和張溥,都是蘇州人,想必這一次遊歷,首先到蘇州去,這些人肯定是要聚會的。
更深一層的意思,鄭勛睿也是明白的,他和楊廷樞之間的關係非常要好了,儘管只有幾個月的時間,可兩人之間說話投機,興趣相投,互相欣賞,不過這層關係裡面,總是帶有一絲的陰影,那就是曾經在秦淮河發生過的衝突。
那一次的衝突,楊彝、顧夢麟、吳偉業和張溥等人,全部都牽涉進去了,甚至包括了錢謙益,也正是因為那一次的衝突,引發了後來鄭勛睿與龔鼎孳之間的衝突,這些事情對楊廷樞的影響是很大的,也是不可能忘記的,為了避免再次出現這樣的事情,此次首先想著到蘇州去,怕也是想著改善鄭勛睿與眾人之間的關係。
錢謙益同樣是蘇州人,老家在蘇州常熟,按照歷史的記載,錢謙益被罷免官職之後,基本都是在蘇州府城的東林書院授課,依靠著自身的學識和影響,吸引了大量的讀書人,隱隱成為南方文壇的領袖之一。
這一次的遊歷,首先到的地方是蘇州,想必一定會發生很多有趣的事情。
至於說到南直隸其他的州府遊歷,時間不會很長,蘇州一地耗費的時間怕是在一個月以上,剩下的時間不是很多了,後面的遊歷就帶有走馬觀花的性質了。
和錢謙益等人遲早是要見面的,有些關鍵性的辯論同樣會出現,這很有可能影響到鄭勛睿日後的選擇,包括將來的發展等等,絕不是小事情,儘管說鄭勛睿的資歷遠不能夠和錢謙益比較,可他不會示弱,更不會屈服於所謂學術權威的壓力。
楊廷樞選擇首先到揚州,肯定是一片好心,可惜不知道其中奧妙。
「淮鬥兄如何安排都可以,我沒有異議。」
楊廷樞的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和鄭勛睿之間熟悉之後,他發現其非常聰明,能夠從任何的話語之中分析出來意味,自己做出這樣的安排,鄭勛睿不可能不明白其中的意思,既然沒有提出來反對意見,那就是贊同了,也願意麵對了。
九月三十日,辰時,鄭勛睿和楊廷樞出發了。
一行共五人,鄭勛睿帶著鄭錦宏,楊廷樞也帶著兩個下人,分別是楊賀與楊忠,其中名字叫做楊賀的人引起了鄭勛睿的注意,這人生的虎背熊腰,滿臉的絡腮鬍子,臉上永遠不會出現笑容,時時刻刻都處於警惕的狀態之下,就連和鄭勛睿打招呼的時候,眼睛裡面出現的都是審視的目光。這讓鄭勛睿想起了保鏢這個詞。
蘇州府城距離南京有五百里地,按照一行人的速度,絲毫不耽誤都需要四天以上的時間,而且沿途還要考慮到食宿的問題,總不可能在官道上面過夜,進入到十月,氣候漸漸變冷,夜間的溫度是有些低的,所以綜合考慮,一行人五天到六天的時間才會抵達。
楊廷樞同樣準備了不錯的駿馬,是南方很少見的烏珠穆沁馬,烏珠穆沁馬體質結實,能夠在艱苦惡劣的條件下生存,作為戰馬,在戰場上不驚不炸,勇猛無比,最大的優點是耐力超強,可以每天奔襲一百公里左右,連續堅持十天的時間。
鄭勛睿早就知道楊廷樞準備的是烏珠穆沁馬,也就沒有提及阿拉伯馬的事情,作為駿馬,烏珠穆沁馬和阿拉伯馬都是戰場上數一數二的好馬,綜合比較起來說,阿拉伯馬稍微佔據一些優勢,在戰場上的衝刺速度強於烏珠穆沁馬,性子方面也比烏珠穆沁馬溫順。
價格方面,烏珠穆沁馬每匹七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