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安府同知馬祝葵,通判孫啟萌帶領諸多的官吏,急匆匆的趕往城門的方向,一人是萬曆年間的舉人,一個是天啟年間的舉人,來到這窮山惡水的地方,原來是府衙的經歷和知事,八品和九品的官,絕無機會成為同知和通判的,不夠連年的饑荒,流寇肆掠,有門路的官員幾乎都離開了,其他的進士也不願意到這裡來,兩人遂一步步被提拔起來了,不過兩人也知道提拔的代價,那就是他們幾乎沒有機會離開這裡了。
還沒有等到他們趕到城門,大隊人馬就過來了。
兩人看見前來的隊伍,禁不住哆嗦了一下,這股隊伍隱隱含著殺氣。
鄭勛睿也看到了趕過來的諸多官吏,官服就代表了他們的身份。
「本官鄭勛睿,今日到延安府上任。」
鄭勛睿下馬,在站定的眾人面前開口了。
馬祝葵和孫啟萌連忙帶領眾多的官吏行禮,他們沒有機會見到狀元,更不用說見到皇上。
「下官延安府同知馬祝葵。」
「下官延安府通判孫啟萌。」
…
鄭勛睿注意看了看孫啟萌,年紀好像不小了,通判一般都是和錦衣衛有聯絡的,崇禎年間也不例外,不過這個孫啟萌,看起來就是讀書人,恐怕還不會被錦衣衛瞧在眼裡,加之延安府這樣的地方,錦衣衛沒有興趣,皇上也不會很關心。
「好了,諸位都到府衙去接旨吧。」
宣旨是必須的,鄭勛睿也必須拿出來聖旨,那是他身份的標誌,聖旨會被收藏在南廂房,有專人保管的,諸多的官吏見到了聖旨,就算是知道了知府大人了。
鄭勛睿過於的年輕,讓老氣橫秋的馬祝葵和孫啟萌有些木然,人家如此的年輕,就是殿試狀元、翰林修撰,人和人比較起來,差距太大了,當然他們在鄭勛睿的面前,是恭恭敬敬的,畢竟學識是擺在面前的,舉人和狀元沒有可比性。
「本官帶來的軍士,安排在府衙的守備衙門,從今日開始,守備衙門不準任何人隨意出入,縣衙守備衙門的軍士,職責依舊。」
剛剛來到大堂之後的廂房,鄭勛睿就開口吩咐了。
馬上有兵房的司吏,帶著楊賀等人前往府衙的守備衙門。
府衙的守備衙門一直都空著,府城的軍士全部都集中在縣衙的守備衙門,錢本來就不多,不可能養活那麼多的軍士,故而府衙的守備衙門就空下來了。
鄭勛睿之所以如此著急的安排,是因為他們攜帶了大量的糧草,這些東西必須迅速找到地方放好,至於說黃金白銀等,也暫時放在守備衙門,鄭勛睿可不敢放在府衙,自己剛剛到這裡來,什麼都不熟悉,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府衙還是有些大的,只不過顯得空蕩蕩的,氣派上面根本比不上江寧縣,這一切都是一個原因,沒有錢,司吏、典吏和書辦都是需要朝廷撥付銀子的,也是和地方上的賦稅收入有著直接關係的,地方上的賦稅太少了,養不活那麼多的吏員,那就只好少用了。
衙役的人數也不是很多,衙役沒有俸祿,全靠補貼生活,補貼來自於府衙的收入,衙役的身份是很低的,其中的民壯、庫丁等為良民,皂、快、捕、仵、禁卒和門子是賤民,賤民的身份和準罪犯差不多,再說流寇肆掠,一些賤民寧願去投靠流寇,也不願意成為捕快。
看著空蕩蕩的後院,鄭勛睿有些發呆,他正式上任了,面臨的就是如此的局面,府衙冷清清的,後院也是冷清清的,就連府城都是冷清清的,看不見太多的人。
跟在他身邊的只有洪欣濤、洪欣貴和洪欣瑜三人,鄭錦宏和楊賀等人,全部都到守備衙門去了。
長時間跟在鄭勛睿的身邊,洪欣濤等人倒也知道怎麼做,他們迅速卸下了行禮,兩個人開始鋪床等事情,一個人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