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個前提,趙牧的家人可以保全了,至於說趙牧本人,絕無活命的可能了。
鄭勛睿可不會擅自斬殺趙牧,畢竟趙牧是朝廷命官,要是一怒之下殺掉了,會引發朝廷中某些別有用心之人的彈劾,那些人才不管你做的事情是不是正確。
至於說舉薦李攀龍出任清澗縣知縣的事情,也是順理成章的,李攀龍崇禎三年的時候,舉立下了大功,當時就應該獎勵的,實際上鄭勛睿也知道了,朝廷是準備讓李攀龍出任清澗縣主薄的,可惜被趙牧壓下來了。
成立了延安衛所,就必須有的軍營,這是符合朝廷規定的,在距離府城三里地的一處地方,有現成的房屋,這裡原本是一戶士紳富戶的祖宅,佔地面積很廣,因為延安府流寇太多,這個士紳早就搬走,一直想著出賣祖宅,這次機會合適,買下來之後,稍加整理,就能夠成為合適的軍營。
如何的處理紫金梁王自用,鄭勛睿早就下定決心了,他不能夠隨便斬殺趙牧,可斬殺王自用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回到府城的當天,王自用被押到了守備衙門。
鄭勛睿也來到了守備衙門。
王自用被押到守備公房的時候,臉上帶著不屑的神情,大概也是知道必死無疑了,索性英雄一些,免得被他人看扁了。
「王自用,綽號紫金梁,綏德人,原來是寧夏衛的邊兵,崇禎元年和王嘉胤、王嘉允、不沾泥張存孟、樊翅虎等人聚眾造反,後來與不沾泥張存孟、樊翅虎等三人結拜為兄弟,獨領一軍,今年四月進攻葭州的時候,被時任延綏巡撫洪承疇大人打敗,不沾泥張存孟殺掉樊翅虎,捆綁了你投降,今年六月反叛,你沒有跟隨不沾泥張存孟行動,領著部分的人馬前往山西永寧州,投奔了王嘉胤,此次打著為不沾泥張存孟報仇的旗號,妄圖進攻延安府。」
「本官說的不錯吧。」
王自用本來是想著怒罵的,可是看著氣質不一般、異常年輕的鄭勛睿,張了張嘴,沒有說出話來。
「本官就是延安府知府鄭勛睿,這一次剿滅你麾下大軍的,也是本官。」
王自用終於開口了,不過卻沒有罵人。
「被你算計了,老子認栽,願殺願剮,隨便你處置。」
「你比不沾泥強很多,氣質也不一樣,難怪能夠成為大哥,你很清楚沒有活命的機會了,本來就是這樣,若是你被本官第一次擒獲,或許還有一線的生機,如今是絕無可能了。」
王自用笑了,顯得很是平靜。
「你是官,我是匪,被你抓住了沒有什麼可說的,你也不要得意,官府不管百姓的死活,造反的人會越來越多,你傻不過來。」
「你說的不錯,看來還有一些見識,真的是可惜了,若是朝廷按照目前剿匪的方式,怕是越剿流寇越多,疲於奔命,最終無可奈何,不能夠從根本上解決吃飯的問題,一切都是徒勞,不過本官不會這樣做,本官一方面要剿滅流寇,一方面要讓百姓有飯吃,如此才能夠事半功倍,讓流寇在延安沒有立足之地。」
「說的好聽,趙牧那樣的狗知縣,不管百姓的死活,還不知道有多少,他以為我這次會放過他,真的是做夢,我這次來,就是準備首先端了他的老窩的。」
「有意思,說的不錯,看樣子你真的是有一些見識的,本官小看你了,不愧在寧夏衛做過邊兵,本官不否認,你們造反是被逼無奈,為什麼流寇的頭目,幾乎都是延安府出來的,崇禎元年到四年,連續的天災,幾乎是顆粒無收,到了人吃人的境地,如此的情況之下,造反是死,不造反也是死,還不如拼一把,換做了本官,怕也是這樣做的。」
王自用臉上露出了震驚的神情,看著鄭勛睿,這是他第一次聽見當官的這樣說。
「你不用這樣看著本官,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