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攀龍跟著大軍一起行動。
楊賀、洪欣瑜兩人跟隨到清澗縣,鄭錦宏和洪欣貴留在府城,穩定住局面。
斥候兩天前就派出去了,偵查周邊的情況,特別是吳堡到清澗縣沿路的情況,王自用從永寧州出發,前往延安府城,必須要經過吳堡和清澗縣。
斥候的偵查情報傳來,周圍沒有什麼異樣,鄭勛睿才決定出發的,十月二十七日寅時,鄭家軍一千將士抵達清澗縣城之外。
期間眾人僅僅歇息了一個半時辰的時間,夜間行軍,速度如此之快,這讓跟隨大軍的李攀龍異常吃驚,更加令他想不到的是,知府大人也沒有任何的問題,人家可是殿試狀元啊,看來真的是文武雙全的奇才啊。
卯時,縣城的門開啟了。
斥候控制了城門之後,鄭勛睿帶著一百精銳的騎兵,火速前往縣衙。
鄭勛睿進入二堂的時候,趙牧正在二堂辦公。
鄭勛睿亮明瞭身份,趙牧的臉色有些發白,身體也微微顫抖了。
跟在鄭勛睿身邊的是李攀龍。
楊鶴控制了縣衙之後,很快帶著人到後院去了。
洪欣瑜帶著將士控制住了縣衙的守備衙門。
來到三堂,鄭勛睿的臉上還帶著微笑。
「趙大人,本官前來巡查,看你還是很勤勉的。」
「下官不知道知府大人前來,沒有前去迎接,還請大人恕罪。」
「本官是不是驚擾你了。」
「不不,大人如此早就來到了清澗縣,想必是勞累奔波,下官這就準備酒宴,給大人洗塵,吃飯之後,下官稟報清澗縣的諸多情況。」
「酒宴暫時不用,本官有幾個問題,想著問問你。」
趙牧已經察覺到情況不對,額頭上的汗滴開始冒出來了。
「不沾泥張存孟進攻米脂和葭州,神一魁進攻安塞縣城,本官要是沒有記錯話,神一魁原來是清澗縣守備吧。」
「神一魁反叛,下官也沒有想到,下官慚愧,這麼大的事情,居然沒有發現。」
「這也不能夠怪你,只是本官很奇怪,神一魁身為清澗縣守備,為什麼捨近求遠,沒有直接進攻清澗縣,卻選擇去進攻安塞縣城,趙大人,你能不能解釋一下啊。」
「這個,下官的確不知啊,神一魁反叛,下官也是驚詫不已啊。」
趙牧的嘴很硬,儘管臉色蒼白,身體也微微發抖,但說話的聲音還是平和的。
鄭勛睿早就有了判斷,第一眼看見趙牧,他就發現了異常,趙牧太緊張了,內心發虛,儘管說話能夠保持沉穩,但臉色和身體騙不了人。
也就在這個時候,刑名師爺和錢穀師爺被帶進來了,兩人進來就跪下了。
刑名師爺臉如死灰,身體如同篩糠一樣,錢穀師爺就好多了,深色自如,因為他看到了李攀龍,就知道是什麼事情了。
趙牧這個時候也挺不住了,身體開始篩糠,臉上的顏色也開始變黑了。
「趙大人,你是讀書人,也是舉人的身份,本官念你讀書取得功名不容易,有什麼事情,你主動說出來,本官考慮到你的身份,不想牽連到你的家人,若是你不願意說,那就不要怪本官了,這勾結流寇,可是株連九族的大罪。」
趙牧終於忍不住,撲通跪在地上了。
「大人饒命,下官鬼迷心竅…」
趙牧開始了訴說,這一次是竹筒倒豆腐,什麼都說出來了,鄭勛睿的臉上開始還帶著微笑,可是到後面,也變得鐵青了。
趙牧擔任清澗縣知縣,不過五年的時間,貪墨的銀子達到了十多萬兩,儲存的糧食達到了兩萬多石,這是什麼概念啊,可以說清澗縣的百姓造反,完全是被逼出來的,而且趙牧勾為了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