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存樞恍然大悟,他剛剛是鑽牛角尖了,只想到自己的事情,沒有想到事件背後的複雜因素,鄭勛睿說的很是準確,既然有人想著算計陝西巡撫,那肯定不是一般人,要知道鄭勛睿是三品高官,是封疆大吏。
「鄭大人的提醒,本王明白了,本王剛才太緊張了,沒有想到這些事情,讓鄭大人取笑了,本王這就按照鄭大人的要求去做。」
朱存樞離開之後,徐望華進入到了廂房。
「徐先生,一切都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屬下的計劃是,同時抓住粟建成和黨來旺,分開審訊,目前掌握的證據,已經可以證明,一切的事情都是黨來旺籌謀的,粟建成不過是黨來旺挑選的目標。」
「很好,有關這個黨來旺的來歷,有可靠的訊息嗎。」
「有了一部分,但尚未得到完全的證實,黨來旺祖籍在南直隸蘇州府常熟,其本人應該是商賈,屬下調查到了這些,雖未挖到黨來旺背後之人,但屬下可以肯定,此事與東林黨肯定是有關係的。」
「嗯,常熟乃是東林黨發源地之一,徐先生這樣分析很有道理,不過我有些奇怪,我與東林黨人之間的矛盾,並未激化,他們為什麼想方設法對付我。」
「屬下也一直都在思考這個問題,前幾日才偶然想到了,記得大人在西安府城募捐的事情,曾經找到過部分的商賈。」
鄭勛睿的臉上露出了笑容,徐望華的確聰明。
「徐先生明察秋毫啊,你這樣說,我倒是想起來了,我們曾經商議過商貿的事宜,只不過目前的形勢不好,故而就沒有動手的,上次募捐的時候,我的確說到了,這商貿賦稅是不能夠免除的,不僅不能夠免除,還要大幅度的徵收,這件事情,恐怕讓諸多的商賈感覺到恐懼了,從這個方面來說,他們動手倒是可以理解了。」
「不錯,屬下也是這麼想的,可惜他們太小瞧大人的力量了。」
「嗯,這一次的調查,想著完全挖出其背後的力量,難度恐怕有些大,黨來旺明顯是在想其他的辦法了,二姐夫和三姐夫已經離開了陝西,這也會讓他們警覺,若是讓他們將所有的證據都毀滅了,那我們就會處於被動之中,所以儘早動手,是有好處的。」
七月二十二日,秦王朱存樞宣佈為最小的女兒到宗人府核對文牒,特意派遣王府長史司左長史粟建成前往京城辦理此事。
粟建成當日就離開西安府城,前往京城去辦理。
不過誰也不知道,粟建成沒有能夠離開西安府城,他不過剛剛走出城池,就被等候已久的鄭家軍軍士抓獲了,秘密押送到了鄭家軍軍營裡面。
鄭家軍軍營本就在城郊,故而這個舉措,沒有任何人發現,非常的秘密。
同時,另外一路軍士秘密進入到黨來旺的府邸,抓獲了黨來旺以及那個酒樓的夥計,其實這個夥計,就是黨來旺的管家。
軍士在黨來旺府邸的密室裡面,搜獲到了部分的香,其中部分的香,包裝尚未拆散,明顯能夠看到是從宮裡出來的東西,更加關鍵的是,軍士在密室中查獲了部分的信函,這些信函都是從京城或者是南直隸寄來的。
信函很快送到了巡撫衙門。
鄭勛睿看完了全部的信函,扭頭對著身邊的徐望華開口了。
「這些信函之中,沒有透露出來多少關鍵的資訊,而且都沒有署名,看來對方是做好了一切的準備,真正關鍵的信函,怕是早就被燒掉了,不過這些來自京城和南直隸的信函,倒是說明瞭一些問題,還有香,可以肯定是從宮裡來的東西,按照我的判斷,說明此事有宮裡的太監參與,事情有些複雜,接下來讓黨來旺和粟建成開口是最為主要的。」
「是,審訊今夜就要開始,大人的判斷是準確的,黨來旺已經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