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承宗好像知道鄭勛睿不會開口回答,繼續說話了。
「老夫此次到淮北來,犬子孫鉁孫子孫之沆跟隨前來,他們看到了淮北的一切,也很是感慨,北直隸根本無法和這裡比較,孫之沆到鄭家軍軍營觀摩之後,向老夫提出要求,懇求進入到鄭家軍之中,哪怕是做一名撲通的軍士也行。」
孫承宗說到這裡,稍稍停頓了一下,但沒有直接看著鄭勛睿。
「孫之沆沒有什麼功名,不過也讀過很多書,老夫曾經想著讓其參加科舉考試,能夠為朝廷效力,現在看來可能性不是很大了,自小以來,孫之沆沒有吃過多少的苦,能夠進入到鄭家軍之中磨礪,也是好事情,老夫想來想去,覺得孫之沆的選擇也是不錯的,故而厚著臉皮求鄭大人了。」
鄭勛睿笑著開口了。
「孫之沆願意到鄭家軍之中,在下求之不得,但在下也有話要說在前面。」
孫承宗點點頭。
「鄭家軍的軍紀軍規非常嚴格,不能夠違背,不管在什麼樣的情況之下,在下歷來認為,不管如何強悍的軍隊,一旦失去軍紀軍規的約束,那就不可能真正的強悍,而且會成為害群之馬,遺禍無窮,故而鄭家軍將士必須接受近乎於苛刻的約束,其次就是訓練異常的嚴酷,平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嚴酷的訓練也是為了將士能夠在戰鬥廝殺之中存活下來,鄭家軍上至總兵,下至尋常軍士,都是要參與到訓練之中的,不瞞孫老先生,在下都曾經參與過訓練,鄭家軍之中無人能夠例外。」
「訓練也有明確的要求,凡是訓練不能夠吃苦的,無法在要求的時間之內達到目標的,那也是會被淘汰的。」
「孫之沆要求進入鄭家軍,在下可以表態,讓其直接進入,但孫之沆要參加訓練,要能夠吃苦,更需要能夠透過一系列的訓練,在下也可以保證,孫之沆肯定不會是尋常的軍士,虎父無犬子,後面的事宜,老先生不用擔心。」
孫承宗心滿意足的離開了淮安,鄭勛睿親自送到碼頭去。
回來之後,鄭勛睿馬上安排李攀龍,將總督府內的一切牌匾都拆掉,保留起來,這些地方變為了廂房和書房。
拆掉牌匾,本是大事情,可鄭勛睿沒有宣揚,默默的就拆掉了。
徐望華和鄭錦宏等人,早就主張拆掉牌匾的,他們也沒有想到,鄭勛睿突然就下了命令,不僅僅是拆掉了東林書院的牌匾,包括聽雲軒來鶴亭等等牌匾全部都拆掉了。
東林書屋變成了書房,這裡依舊是鄭勛睿辦公的地方,只不過徐望華和鄭錦宏等人進去的時候,感覺不一樣了,在徐望華等人看來,這預示著鄭勛睿已經沒有將東林黨人看在眼裡,有了輕鬆對付東林黨人的辦法。
吏部的敕書終於下來了,文坤出任淮安府同知。
這是一個令很多人吃驚的任命,要知道文坤沒有任何的功名,甚至連生員的功名都沒有得到,鄭勛睿出任漕運總督之時,才到總督府做事情,不過兩年左右時間,卻成為了正五品的淮安府同知,換做其他人想都不要想,也就是在鄭勛睿的身邊,才有可能做到這一點,當然文坤的特殊身份,也讓眾人服氣,誰叫文坤的妹妹是鄭勛睿的夫人呢。
當然文坤的能力,漕運總督府官吏以及淮北各級的官吏是服氣的,特別是在主持總督府刑房和戶房事宜的時候,文坤能夠承擔責任,明辨秋毫,果斷做出準確的判斷,這也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文坤到淮安府上任去了,是帶著特殊的使命去上任的。
文曼珊當然知道了這件事情,不到兩年的時間,她看著哥哥文坤一步步的高升,從總督府刑房的司吏到總督府的知事,如今居然是淮安府同知了,正五品的官員,記得當年爺爺文震孟最為擔心的就是後代之中,沒有能夠考中科舉,如今沒有功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