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文秀看了看張獻忠,看了看眾人,首先開口了。
「義父,孩兒覺得義軍首先需要打敗明軍水師,現在正是冬季,孩兒詢問過沿河的水手了,冬季水流不急,可以在夜間展開進攻,明軍水師有戰船,我們若是白天採用強攻的方式,損失肯定很大,唯有夜間展開進攻,才能夠順利的拿下明軍的水師,我們有五十餿木船,每艘木船上乘坐三十人到五十人,這樣一次效能夠運送兩千軍士,往返來回四趟到五趟,就能夠運送上萬的義軍軍士…」
劉文秀還沒有說完,張獻忠揮手打斷了。
「這樣不行,第一批的軍士進攻,就已經徹底驚動了明軍的水師,他們要是展開反擊,兩人軍士怎麼可能抵抗,再說來回運送軍士,不知道要多長的時間,要是這兩人無法支撐,等不到後面的救援,那我們的進攻就失敗了,儘管說軍士的損失不會太多,可是對士氣的打擊太大,這樣不行,我看至少需要一次性的運送上萬的軍士。」
劉文秀臉紅了一下,低下頭,不在開口。
「劉文秀,你是前軍指揮,這攻打明軍水師的任務,就交給你了,你要在兩天的時間之內,找到更多的木船,特別是大型的木船,我看至少需要有兩百艘的木船,每艘木船上面少則三十到四十人,多則百人,這樣就能夠運送上萬的軍士展開進攻了,明軍水師有五千人,我們必須在軍士的數目上面佔據優勢,才能夠一口氣打敗明軍的水師。」
流寇的數量,遠遠超出了襄陽府李知府的預計,也超出了參將的預計。
襄陽府城的氛圍瞬間變得緊張起來,到了這個時候,李知府無心去追究參將的責任了,其實他和參將交談之後,那些軍士沒有太大的改變,而且府衙也拿出來了一些糧草,等於說參將得到了糧食,卻沒有嚴加管束軍士,這讓李知府非常的憤怒。
流寇的人數太多,密密麻麻麻的營帳,看上去讓人頭皮發麻。
李知府參將和水師指揮使三人站在城牆上面,手持單筒望遠鏡,詳細看了漢水對岸的流寇,李知府臉上是憂慮的神情,參將和水師指揮使臉上則帶有恐懼的神情。
「想不到流寇如此的勢大啊。」
李知府的感慨剛剛說出口,參將馬上跟著開口了。
「是啊,看這陣勢,流寇至少在十萬人以上,守衛襄陽府城的軍士總人數不到三萬人,難度很大啊,本將建議李大人向巡撫大人求助,繼續調集大軍增援襄陽府城。」
水師指揮使也在一邊連連點頭,贊同參將的建議。
李知府扭頭,看清楚了參將和水師指揮使的臉色,眼睛裡面射過一絲的寒芒。
「二位,大敵當前,廝殺尚未展開,本官就向巡撫大人求救,本官不知道懇求巡撫大人派遣多少的軍士前來增援,一萬兩萬還是五萬,甚至是十萬人,襄陽府城城池堅固,三面環水,一面靠山,易守難攻,就算是流寇人數眾多,也難以撼動。」
李知府的話語,讓參將和水師指揮使都低下頭。
「本官決定了,一定要死守襄陽府城,要殺得流寇血流成河,這漢江就是他們的歸宿,不過想要做大這樣,還請二位將軍盡心盡力。」
李知府離開之後,參將和水師指揮使依舊留在城牆上面,兩人看著漸漸遠去的李知府,臉色陰晴不定。
終於,參將首先開口了,守衛襄陽府城的戰鬥,他是總指揮。
「兄弟,這場戰鬥不好打啊,流寇的人數太多了,要是他們圍繞著城牆展開進攻,我們哪裡有那麼多的兵力來防守啊。」
「將軍說的是,水師只有五千軍士,流寇若是上萬人發動衝鋒,不好抵擋啊。」
參將看了看水師指揮使,冷笑著開口了。
「兄弟,已經到了生死攸關的時刻,你就實話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