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她以槍口一揮,示意她的人進去搬床墊出來。“人的身上有些部位捱了子彈是不會流什麼血的,不過,會教你痛得受不了。比如說,一個腳趾頭,或是手指……或是男人特有的那個地方。你想,得用幾顆子彈才能弄斷一寸長的肉呢?三顆吧?也許不用這麼多?你看,這種方法是不是比你的私刑野蠻?”
“你瘋了。”華特惶恐的低語。
華特的手按在腰際的槍枝上,佳絲沒阻止他,她只是瞪著他的手,希望他能掏出槍來。他看出她的“希望”,因此,他乖乖的把手放下了。
“懦夫。”她嗤鼻道,“華特,你給我把東西收拾收拾,在天黑之前滾蛋——你和你的人統統給我滾!你敢留下來的話,我會教你吃不了兜著走,一輩子寢會難安的。在這個區域裡,你是躲不過我的手掌心的。”
他沒想到有這麼嚴重,“你不能——”
“你看我能不能!”
他求饒的看著她的丈夫。“桑瑪士先生,你能不能控制你的太太?”
“我已經幫過你了,你這狗狼養的。”傑斯對他叫道。“你剛才差點就被她轟掉頭了,你知不知道。不過,你完全是活該!還好,你的一個手下是我領班的酒伴,他把你的計畫告訴我們。也還好,我們及時趕到。不過,你甭想混了。你這種行為是野蠻無恥的,只有動物才會這麼做。”
“我有權這麼做。”華特抗議。“他汙辱了我的女兒。”
“是你那個沒心沒肺的婊子女兒勾引他的。”佳絲站到一旁,讓她的人把床墊抬出門。“現在,我只想告訴你一句話,如果他死了,你也活不成的,華特。你在滾出這區域時,最好一路上為他祈禱。”
“我會把你的話轉告警長的。”
“哦!你儘管去吧!我反正是不會放過你的。去告我,到時候我也會用法律來治你的。我發誓,我絕對不放過你。”
“狗屎!”華特在她背後嚷嚷著。“他只不過是一個臭混血兒!”
佳絲再度回過頭,她眼底冒著火。“你這天殺的雜種!畜生!你差點殺死的這個人是我的兄弟!你敢再吭一聲,我就射穿你的腦門。”
她狠狠的瞪了他一陣子,才轉身走到考特面前。她與考特深深的凝視著。
“你……知道了?”
“後來才知道的。你一直都知道?”
“我……離開的時候才知道。”
她捂住他的唇,示意他別說了。“沒想到她會告訴你。我一直很懷疑自己與你的親切感,而對你其它的兄弟姐妹就沒有。後來,我直接去問你母親,她不願意承認。其實,為我父親生下私生子的也不只是她女兒一人。然而,她的沉默不就是預設嗎?”
“佳絲,你不覺得你們該挑個適當的時機再談嗎?”傑斯問。
她點點頭,摸摸考特的臉頰。此時,考特背後的兩個人走上前扶住他,而傑斯也站到他面前。考特又合上眼了。
“抱歉了,朋友。”
“別拍馬屁了,傑斯。”佳絲正經的白了她丈夫一眼。“這差勁的一天,只有用這種方法來結束了,他會感激你的。快動手吧!”
傑斯動手了,他握緊拳頭,肩膀先往後一縮,接著,一記結結實實的拳就往考特的下巴飛了過去。
柴斯夏,英格蘭,公元一八七八年
溫妮莎·布利登擱下她手中的刺繡,看著又繞了屋子一圈的公爵夫人。她懷疑這女孩子曉不曉得自己把那上好的東方地毯走出一道軌跡來了。
誰也沒料到,公爵夫人竟然如此關心樓上那一幕小小的悲劇。她是上個月才接受陪伴這十九歲的公爵夫人的工作;當時,她絕對沒想到公爵夫人會如此富有感情。通常,年輕女郎會嫁給老公爵都是為了頭銜與財富。而若瑟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