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上眼,天然緊咬著唇,握著剪刀的手,隱隱顫抖著……
“天然……”詹楚楚的聲音驟然響起。
天然心裡一驚,手中的剪刀赫然落進了籃子中,聽到背後的動靜,詹楚楚回過頭來,看到女兒一臉的蒼白與慌亂,不由得微微皺眉,“天然,你怎麼了?不舒服嗎?快進房去躺著,娘讓人找大夫來。”
詹楚楚眼中難掩擔憂與關切,這落在天然的眼裡,心中更是激起了一陣翻騰,為什麼?為什麼娘不對她差些,那樣的話,說不定自己就可以狠下心來下手了,可是……
“我沒事。”天然搖了搖頭,順手從籃子中拿出了針線,抬起身來,繼續專注於面前的刺繡,似乎不願多和詹楚楚說些什麼。
詹楚楚皺眉,一瞬不轉的看著自己冰冷了些許的女兒,自始至終,都不知道,方才她的女兒對她所生出的殺意。
昌都城,一個雅緻的庭院之內,這裡是蒼翟和安寧剛搬入不久的居所,秀女的甄選已經落幕,自從那一日,北燕皇帝暗中出宮來找蒼翟,二人關著房門,不知道談了什麼之後,蒼翟購下了這個宅院。
房間裡,大床上,蒼翟將安寧整個人摟在懷中,被子之下,二人的身體皆是不著寸縷。
蒼翟率先睜開眼,看著眼前這張屬於他心愛女子的臉,毫不設防的她讓蒼翟的嘴角自然而然的上揚,將懷中的女人摟得更緊,每天醒來便看到寧兒,這不是他夢寐以求的生活麼?
被子下,大掌漸漸不安分的爬上胸前的某處,白日裡,寧兒要作小侍衛的打扮,必須將胸束起來,對於這點,他甚是心疼,他想要早些讓寧兒恢復女子的裝扮,這樣,寧兒也不用這麼辛苦,輕撫著安寧胸前的柔軟,便也只有晚上,他才能霸道的將她身上所有的束縛都剝掉。
蒼翟感受到掌下的柔軟,身體裡的*好似在瞬間甦醒,情不自禁的在她的額上印上一吻,但僅僅是那一吻,似乎滿足不了蒼翟,他還想要更多,見安寧仍然熟睡著,蒼翟莞爾搖頭,這丫頭,還真是有磨人的本事。
他很想讓寧兒多睡會兒,但是,他的身體依舊情不自禁的想要將他誘人的妻子叫醒,吻從眉心開始,一直往下,直到截住那雙誘人甜蜜的雙唇,蒼翟一觸碰,便放不開了……
安寧嚶嚀出聲,睜開眼,赫然看見胸前的頭顱,心中一怔,立即反應過來,“蒼翟……”
她沒有想到,自己醒來竟然看到他……更或者,是他用這樣的方式,將自己吵醒的?
臉上刷的一陣通紅,卻只見,那黑色的頭顱緩緩抬起,俊美無儔的臉上綻放出一抹純真無邪的笑容,“你醒了。”
那模樣,好似專程在等她醒一樣,蒼翟可不就是在等她醒麼,醒了正好……安寧只見蒼翟那純真無邪的笑容後,隱約被一絲邪惡魅惑所取代,感受到蠢蠢欲動的某物,安寧猛地回神,明瞭了他的意圖,果然,幾乎是同一時間,他便如她猜測的那樣,一切順其自然的發生了……自然而然的進行著……
房間裡,等到一切平息下來,已是許久之後的事情了,安寧第一次覺得,蒼翟竟這般黏人,饒是安寧想起身,都被蒼翟拉了回去,最終還不得不紅著一張臉,被他親手伺候著穿上衣服。
在替她裹上束胸的白布之時,蒼翟的眉心一直皺著,聰慧如安寧,又如何能不知道他的心思?
穿好了衣裳,下人準備好了早飯,不過,安寧看到那桌子上擺著的魚片粥時,不由得微微皺眉,那腥味兒雖然不大,但安寧聞起來,竟還是有些不喜歡。
勉強吃了些,安寧便跟著蒼翟上了馬車,今日,鳳家當家人授權儀式,特意邀請了蒼翟,蒼翟自然是要出席的,而他們也想知道,這兩個月來,鳳家兩房勢力的爭奪,最後到底鹿死誰手。
馬車上,安寧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