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弄名門貴女地感情,從鞍城一路騙到大都。還博得了多情風流種的名號,風頭一時無二。
對周淡這種披著人皮骨子裡是惡棍的花花公子,上官敏華分了些許注意給他後。就不再做過多糾纏,她便把精力投在秦關月地對面。一個光頭穿僧袍的男人身上。
這個人面容清峻,眼神深隧,隱隱有著捉摸不清地光。他微微欠身,右手半掌握著一串佛珠,左手成掌角度絲毫不差地立於胸前。看不出他實際年齡有多大,整體氣質給人一種心靈滌淨的玄幻感。
與帝師秦關月左右相對而立,這個僧人坦坦蕩蕩,默語淡然,氣度竟是不落半分,。
不知這人與秦關月是何關係,周承熙把他放在如此高位有何用意。暗衛們未將這僧人的資料送來,她心裡倒有些拿不定主意,疑惑在上官敏華肚子裡轉了幾轉。她專心得沒有聽見慶德帝的問題。
周承熙提高了聲音:“皇后!”
上官敏華收回思緒,兩眼淡淡瞟過帝臺下躬身而立的工部尚書,輕聲道:“陛下。有何事?”
“錢尚書遞摺子要借紅衣大炮使使,皇后如何說?”
上官敏華視線不自覺地滑過秦關月。又向他下面地一眾年輕官員掃過去。人人都那麼地坦然,倒顯得她忒小家子氣。她輕輕咧開嘴拉動麵皮。懶懶地回道:“當日有人縱火駐馬灘,圖紙業已毀。”
那工部尚書不依不饒,繼續請旨:“為了前線三十萬將士,請皇后娘娘告知機關師蔡氏門人下落。”
“本宮是有把人從駐馬灘帶出來,”上官敏華特意地停了下來,毫不意外地瞧見那些有心人士五官微動,緊張地顯出傾聽的神色,她再笑,惡意地補上,“只可惜,全死在燕門關了。”
文武百官中不乏大失所望之人,也有不信的不馴者,更有不死心者。幾個人開始吵吵嚷嚷,朝堂變得鬧哄哄。
這時候,上官敏華左手側那個僧人唸了句佛語,道:“上蒼有好生之德,如此兇器毀之實乃萬生之幸。”
吵嚷聲嘎然而止,眾官員紛紛退回原位,神情肅穆,等他們君主發話。
慶德帝冷著臉,對臺下眾臣道:“寒冬已至,西南三十萬將士還等著諸位愛卿慷慨解囊。”瞧他們慢了一拍,他便猛拍帝座上的金柄,大罵他的臣子素位屍餐,不能解國之難,倒去為難一介女子,丟盡大周男子臉面云云。
周承熙是否在指桑罵槐,上官敏華不能枉下斷言,倒是秦關月那臉色很有些文章可做。瞧著秦關月踏前一步,率先捐了五千兩的票子。其他官員也開始三三兩兩地認捐,面額最大不過三萬兩,還是財大氣粗的靖遠侯扔的。
不一會兒,宮人把捐款數額報出來,去掉零頭,五萬有餘。
上官敏華似笑非笑,瞄了眼周承熙,慶德帝狼狽地避開她的眼神。原來是前些年打仗地軍費,都是這麼趕鴨子趕出來的。眾官僚早已被慶德帝收集軍費的各種名目盤剝得“兩袖清風”。想必,昨個左傾城捐出地十萬兩已是頭份的大票子,難怪有那多人追捧。
有人聽見上官皇后發出地嗤笑聲,火苗即刻向她身上燒去:
“但不知皇后娘娘要捐多少?”
“皇后娘娘經營駐馬灘多年,家底必定豐厚。”
“八百十萬不過是打打牙祭。”
“本侯代皇后娘娘捐。”在一眾官員奚落聲中,靖遠侯地聲音無疑是突兀的,他拉下金光燦爛地腰帶上掛著靖遠侯的腰牌,抵十萬兩銀子。說散場後,到侯爺府換取銀票。
慶德帝氣極怒極,騰地起身,道:“你們個個真是有銀子得緊!”他那糟糕的脾氣又開始發作起來,竟抬起一腿踢飛了那捐款的箱子,銀票飄零地灑落一地。
五萬兩,與三十萬將士的軍需差口額度太大,大到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