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工作生活。
回杭後的某天,她打來電話,說有點事情要我幫忙。其實是件很小的事情,過了幾天我便辦妥了。然後她的媽媽——也就是我現在的丈母孃給我電話,要請我吃飯。我是內向的人,哪裡見過那樣的陣勢,死活不肯,又經不住她媽媽在電話裡再三邀請,百般推卻不來,慌里慌張地拎了些水果去了她家。她媽媽非常客氣,她爸爸據說在廣州做生意,她呢,那個時候還是大二的住校生,三室一廳的房子她媽媽平常一個人住。飯桌上,她媽媽很熱情,不停給我夾菜遞飲料,我有點受寵若驚。從16歲開始我一直獨立生活,受到如此禮遇,心裡好像有暖流湧動。這頓飯吃得我有些難為情,但感覺非常好。
在“見面飯”後,隔三岔五,她媽媽就會邀我過去吃飯。第一、二回我還有些不好意思,一個月後,我已經很盼望接到她媽媽的電話了。就那樣,我像她家認的乾兒子,頻繁進出。她媽媽對我視如己出,呵護備至,好得無話可說。像平常的衣服褲子,從裡到外都是她媽媽張羅的。我也投桃報李,幫她做做家務、嘮嘮家常,在心裡,把她當成了自己的媽媽。
我和她慢慢熟絡起來,她告訴我她有男友,是她同學,但家裡不同意,分手了。慢慢的,我們戀愛了。她從小嬌生慣養,生活能力很弱,我像大哥哥那樣照顧她……我也迷茫過,不知道自己是談戀愛還是找妹妹,是愛上了被丈母孃照顧的感覺,還是想和她天長地久。
後來發生了件事,讓我們徹底走到了一起。原來,她和那男同學一直保持著戀愛關係。我知道後心情很複雜,好像是種解脫,又有點不甘心。我想,她媽媽雖然對我好,但我也不是和丈母孃結婚吧。我提出分手,她抱著我求我給她個機會……那一天,我們的關係發生了質的變化。
我們結婚了,她爸爸也從廣州回來。沒多久,她懷孕了。我們住回了丈母孃家。這回全然沒了以前的感覺,我不知道怎麼形容,好像我從她們家的座上賓,淪落到了小跟班。她常在我面前調侃:“怎麼會嫁給你啊?”丈母孃往往含笑應合。這種半真半假的玩笑話,我聽了心裡很不是滋味。我想可能這段婚姻,我有心理劣勢吧,她爸爸的生意做得不錯,身價不菲。我父母一直訓導我要珍惜這段姻緣,說我找到了好人家(唉),要知足,其實我一直也是這樣在做。一次我意外知道,所謂丈人在廣州生意不過是個藉口,原來那段日子他發生了重大變故,細節我不想說。我更有壓力了,我想,以她們家現在的條件,選我做女婿,真有點吃虧的。我唯有更努力,儘量滿足她們。晚上下班回到家,即開始完成她母女攤派的“任務”。家務事情裡裡外外,我承擔;她最大的愛好是逛店買衣服,我死撐著陪到底;她工作後工資不少,但從小大手大腳慣了,每個月我自己省吃儉用,卻大把給她“零花錢”;和她家親戚們出門,我“鞍前馬後”地忙乎……但我越隱忍,她們感覺越好。日子久了,我徹底疲了。加上工作壓力也大,家務事做得少了,對老婆丈母孃也不再千依百順。丈母孃自然也不滿意,她們越不滿意,我更不買賬,生活好像進入了死衚衕。
雖然我身邊的朋友個個羨慕我,都說我掘到了金礦,對此,我只能抱以苦笑。我想過離婚,但捨不得一歲多的女兒。我想翻臉,想活得尊嚴些,但又怕把關係弄得更僵,讓自己的父母失望。巫昂,你說我該維持這個“面子工程”的婚姻嗎?又該如何維持?
心煩
心煩兄:
時代不同了,男女都難辦,你的婚姻很古怪,是準亂倫加上準商業,說“準亂倫”,是因為你跟丈母孃確實沒怎麼著,只是之前彼此有好感,她從一個母親自私的角度,想給女兒安排一個自己看得上的“家奴型”女婿;說準商業,則因為表面上你老婆家有錢,但你又沒掙到什麼錢,還要倒貼自己的私房給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