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九華羽士陰森身影入目。
秋雷一把將姑娘挾在脅下,順手一抄,撕下姑娘一角衣袂,包住天蠍瑪瑙飛快地往自己地懷中塞了。
九華羽士也剛好飛步搶到,晚了一步。
秋雷突然拔出屠蛟匕,向撲來的九華羽士冷叱:“站住,你想怎樣?”
九華羽士當然看到了地上的天蠍瑪瑙,只是晚來一步,一不做二不休,正想衝上動手斃了秋雷,但地方窄小,他事先沒拔劍,現在雙方相距不足八尺,秋雷手中晃晃光華如電的屠蛟匕正對著他,無法反擊。
“哈哈哈哈!”九華羽士狂笑,徐徐後撤,笑完說:“老弟,你倒先到一步,得手了,可喜可賀。”
秋雷用神目死吸住對方的眼神,冷笑道:“不錯,在下自己找到的。”
“老弟,你……你反悔……”
“反悔什麼?”
“你能否認這次順利得手,不是我九華羽士銷魂香的功勞?”
“不錯,在下並不否認是銷魂香的功勞。”
九華羽士桀桀笑。攤開兩手聳聳肩,說:“那麼,按咱們事先的決定,你要財,而我要人。”
秋雷怎肯將人奉送?但苦於沒有藉口。心中一動,將姑娘放下,掏出天蠍瑪瑙亮了亮,笑著道:“老道,我明白你為何要屠蛟匕的用意了,箱中根本沒有暗器機關,即使有,近百年放置,任何機關也該失效了,是麼?你是不是想要這玩意?”
九華羽士也不笨,說:“真人面前不說假話,貧道確是想要,但你已經是得主,貧道決不和你爭,我只要人。”
秋雷見對方不上當,殺機怒湧,收起天蠍瑪瑙,退了兩步,故意大方地說:“好吧,人你帶走就是。”
他的右手持的屠蛟匕並末收起,功聚掌心,只要老道俯身抱人,他的屠蛟匕將行雷霆一擊給九華羽士。
九華羽士走了大半輩子的江湖,怎會上當?毫不在意地緩緩抽出腰帶上的斑竹簫,搖頭笑道:“秋老弟,你沒有讓人的誠意。”
“何以見得?”
“貧道如果抱人,你給我來上一匕,呵哈!豈不完了?我從你的神色中,看到了刀光劍影,看出了重重殺機。”
“老道,你也想將秋某埋葬在這兒。”
“又何以見得?”
“你的簫叫做安神簫,不僅可以音制人,裡面的精鋼松針一發十二枚。如果你意在帶了人就走,用不著撤簫,是麼。”
“為表示誠意,貧道收簫。”九華羽士將簫收了。
秋雷不得不將屠蛟匕收了,一咬牙,說:“為了表示你的誠意,你必須在這兒對天發誓著,發誓不將今日的事洩出。”
“哈哈!這有何難?小事一件,貧道又不是蠢才,傳出江湖讓銀鳳的長輩要我的命?”
九華羽士說完,怪模怪樣地跪倒,右手指天,左手指地,怪聲怪調地發誓道:“皇天后土,過往神靈,妖精鬼怪同鑑。貧道……哦?不能稱貧道。我,凡夫俗子松風道人對你們起誓,假若……”
秋雷究竟不夠老練,向銀鳳跨近。
九華羽士一輩子窮兇極惡,那曾受過這種侮辱?明明看出秋雷沒有放手的意思,纏到何時方了?夜長夢多,他早已動了殺機,只是找不到錯口下手而已。
同時,他已親眼看到秋雷在天生石橋所表現的驚人膽量,與貨真價實的藝業,心中有所顧忌著,不下手則已,下則必得,所以在留意最佳的下手時機:
秋雷向銀鳳跨近,太明顯了,老道無名孽火直衝天靈蓋,時機不再,該下手了。等秋雷悄然跨出第三步,腳將觸地面的剎那間,他袖底悄然飛出一把松針形的綠色鋼針,口中仍在唸:“我松風道人如不守口如瓶……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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