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所謂的政治犯雖然大多手無縛雞之力,但是他們那結構複雜的大腦裡面,卻儲存著普通工人所無法創造出來的巨大能量,而一旦給他們足夠的條件,他們腦子裡的那些東西,就能轉化為巨大的生產力。楚思南雖然是大兵一個,但是作為從二十一世紀過來的人,他深知人才的重要性,所以,他也對這種浪費人才、迫害人才的做法,深感不忿。
楚思南的到來,對於這些政治犯們來說,無疑就像是咋寒還暖的春風,這位年輕將軍所帶來的,絕不僅僅是改善的住宿、以及略解溫飽的一餐美食,他帶來更多的是希望,是摘掉政治犯帽子,轉回自由人的希望。
喬卡書記為政治犯們準備的午餐其實並不豐盛,說實話,甚至是有些寒酸,不過好在量很足,麵包隨便吃,管夠。在這種情況下,令楚思南感到辛酸的一幕出現了,他看到不少人,尤其是那些婦女和孩子,在進餐的同時,還把切塊的麵包偷偷的藏進衣服裡。這說明了什麼?這似乎只能說明這些人對他楚思南並不信任,他們覺得能夠吃飽肚子的一餐也許只有今天才會有,明天說不準會是什麼情況呢。
楚思南很想當著這些人發下宏願,保證能夠儘快把他們解救出去,但是考慮到種種的問題,以及這個過程中可能遭遇到的困難,他終究沒有做出這個保證。現在的他,已經不是當初那個憑著一腔血氣,就什麼都敢做的愣頭青了,有些事情他不得不充分考慮之後,再作出行動。
楚思南充分地意識到,在布洛達寧紅旗二十四號工廠的政治犯集中營裡,肯定有著很大的背景,這些人都是斯大林時期備受重視的專家學者,他們之所以會被當成苦力一樣的囚禁起來,多半是受到了政府高層的打擊報復。誰敢,又有誰有能力打擊報復這些人?很顯然,目前只有布柳赫爾派系以及圖哈切夫斯基派系才有這樣的實力。
楚思南感覺這件事情不應該是圖哈切夫斯基所作的。這一方面因為在他地認識中,圖哈切夫斯基一直以來都是對科技人才相當重視的,而另一方面,則是因為他這一段時間來,已經同斯大林殘餘派系達成了某種妥協,因此他似乎沒有理由抓著斯大林時期的老事不放。而最最重要的一點,就是這件事情已經涉及到了安全委員會,而且密捕、看押這些政治犯的人,也正是吉爾尼洛娃所掌控的第二總局下屬內務分局,像這麼大的事情。如果圖哈切夫斯基的人要想繞過吉爾尼洛娃,直接調動內務分局的人是不可能的。按這種理論去推斷。那麼也就是說吉爾尼洛娃一定對此事知之甚詳,她甚至有份直接參與到了這件事情裡面。吉爾尼洛娃事先知情。卻沒有告訴自己,那就說明她覺得這是很普通,沒有必要跟自己說明。從這一點上看,楚思南就有理由相信,這件事情是布柳赫爾下地命令,因為圖哈切夫斯基是絕對不會出面命令政敵派系的人去做什麼事情地。
明白了這件事的背後有布柳赫爾地身影,楚思南就不得不謹慎從事了。否則的話,說不準就會有什麼禍事降臨到自己的頭上。
這時的楚思南不得不承認,同當初相比,他的膽子變得太小了,與此同時,心中的顧慮也變多了。人說環境能夠改變一切。這話看來說得沒錯,整天身處在勾心鬥角的環境裡,如果誰能一直保持毫無顧忌、率直豪爽地性格。那就真是活見鬼了。
在苦思而無良策的情況下,楚思南決定找時間和自己的妻子取得聯絡,一方面詢問一下這其中的來龍去脈,另一方面,也是聽聽她的意見,看看能不能從她那裡得到一些啟發。
楚思南不知道的是,就在他踏身警戒區,併力主為這些政治犯改善生活條件,並同他們共進午餐地時候,布洛達寧紅旗二十四號工廠裡,正有無數雙眼睛悄無聲息的盯著他。而當午餐結束,楚思南親自去視察那些由倉庫改建而成的臨時住房地時候,便先後至少有四方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