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談及自己的時候,能夠豎起大拇指,恭敬地說一聲:“他是一個真正的軍人。”這就滿足了。楚思南覺得,自己百年之後,如果也能像巴頓那樣,為全世界所銘記,那就真的是不枉此生了。
“其實你不應該來給我做專訪,”在心有感觸之下,楚思南面對著比婭特麗莎巴頓,忍不住喟然長嘆一聲,然後說道,“你的父親,喬治巴頓,才是你最應該去關注的。”
“哦?”比婭特麗莎顯然感到困惑了,畢竟現在不管是誰看,她父親巴頓的威名,都沒有眼前這位年輕將軍的醒目,尤其是現在,她父親所領導的美軍北非遠征軍,正被德國人壓得抬不起頭來,這有什麼可採訪的?
楚思南也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現在的巴頓還沒有指揮過什麼出色的戰役呢,而他地軍事才能,自然也就沒有展現出來。
“我瞭解你的父親。”楚思南想了想,然後解釋道,“他是一位真正的軍人,而且註定是一名成功的將軍,拭目以待吧,也需要不了多久,你們整個美國,都將因為他的存在而感到自豪。”
面前這位風雲人物的論調,可是比婭特麗莎以前從未聽到過的,在那些周圍的人眼裡。自己的父親從來都是一個脾氣暴躁,但是卻並不怎麼得志的人。而今。卻有人對自己說,自己那位出口成髒地父親。註定將是一名成功的將軍,這樣地論斷是怎麼得來的?從他軍人地直覺?
“將軍認識我父親?”比婭特麗莎坐正身子,好奇的問道。
“嗯,不過我所說的認識,只是指我聽說過他的名字,但是卻沒有見過他的人,這對我來說。是一個遺憾。”楚思南站起身來,為比婭特麗莎倒了一杯水,然後笑道。
“將軍說笑了。”比婭特麗莎顯然對楚思南的說法並不相信,她先道了聲謝,然後說道。
“我說的是真話,絕沒有半點虛假地成分。”楚思南聳聳肩說道。“‘一個職業軍人的適當歸宿是在最後一戰中被最後一顆子彈擊中而乾淨利落地死去。,能說出這樣一句話的人,無疑其本身就是一名職業軍人,而我也是一名職業軍人。所以我崇敬你的父親。”
“那……”比婭特麗莎似乎還想要繼續問些什麼,但是楚思南在這個時候打斷了她。
“比婭特麗莎小姐,”楚思南擺擺手說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這次來,是要給我做專訪的。原本呢,像這種事情,是需要多走幾個程式地,但是現在,我可以告訴你,我接受你的訪問,不過咱們必須約法三章。第一,我只給你二十分鐘的時間,因為之後我還有要務需要處理;第二,你所提出地問題,不能涉及到我國的國家機密,如果出現,我不會回答的;第三,不利於反法西斯同盟內部關係的問題,我不會回答。比婭特麗莎小姐,你認為我所提出的這三項條件有問題嗎?”
“當然不會有問題,”比婭特麗莎很爽快的回答道,“我還會盡量考慮將軍您的立場,從而避過那些敏感話題的,當然,由於蘇美兩國在體制上的差異,所以我也無法保證我所提出的問題,是否會觸及到將軍您的底線,因此,如果我不慎提到什麼令將軍感到為難的問題的話,還希望將軍能夠諒解。”
“那就要先預祝我們合作愉快了。”楚思南理解的點頭說道。
“那將軍,我可就要提第一個問題了。”比婭特麗莎對楚思南的隨和感到很開心,她從隨身的挎包裡,取出一份稿紙和一支鋼筆,同時說道。
“OK,你可以開始了。”楚思南正襟危坐,擺出一副很嚴肅的樣子說道。
“第一個問題,”比婭特麗莎微微一笑,然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