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可見早已不算活人,另外,他心臟整個兒地沒了!我在現場翻找了一圈兒也沒找到。”
佘龍問道:“我看那傷口像是被外力破開,只是不知道掏他的心臟有什麼用。”
“用來吃。”嚴律冷不丁地冒出一句,將兩人驚了一跳,“虛乾已和怨神孽靈無異,孽靈能寄生在他人體內,他未必就不行。吃心臟,不過是為了汲取先前留下的最後靈力。”
這就完美地對上了之前洞中白衣男屍胸口被破開、心臟丟失的原因。
另外,這或許也是虛乾在混戰結束薛清極戰死後很長一段時間沒有活動的原因。
當時嚴律和照真直接殺進相關世家所盤踞的城池,破城時太快,虛乾在瀰瀰山腳下已經捱了嚴律一刀,神魂受創只能選擇寄生新的合適的軀殼,但碰到破城,來不及吞食上一具軀體的心臟。
所以嚴律才會在找到那個身上有自己留下的傷口的屍體時,發現對方的衣領雖然敞開,胸膛卻是完整的。
寄生的匆忙,或許沒來得及選擇合適的軀殼,過程也十分慌亂,沒來得及完全恢復,乃至於虛弱數年,再想經營時靈氣已經開始凋敝。
看來時代推移,倒黴的不僅是妖族和仙門,還有這麼個不人不鬼的畜生。
佘龍回過神,小聲道:“那嚴哥的意思是,他是靠重新寄生跑了?那他現在是什麼樣、是誰呢?”
嚴律咬著煙正在思索,卻聽病床上傳來窸窸窣窣的動靜。
孫化玉以為肖攬陽出現孽化,扭頭抄起一根銀針就要落下,卻在看到他的瞬間一愣。
肖攬陽原本緊閉的雙眼半睜,眼中雖無光彩,卻看著嚴律的方向,似乎知道這邊兒說話的是誰。
“他醒了?”孫化玉驚道,隨即上前輕輕觸碰幾處銀針,呼喚道,“肖攬陽?你還有神智是嗎?知道我們是誰嗎?”
肖攬陽嘴唇已經僵硬,蠕動片刻也無法開口,只有目光在幾人身上轉了一圈兒,最後定定落在嚴律身上。
嚴律直覺這人似乎想要說話,朝前幾步,低頭看他:“找我?”
肖攬陽的眼皮閉了閉,用盡全力伸出手,豎起三根手指,顫抖著向他比了幾下。
隨即渾身力氣鬆懈,再次歪在枕頭上。
嚴律頓了頓,腦中急速閃過之前在仟百嘉時的畫面和聲音。
“哎?他什麼意思啊,”佘龍急了,“他說的什麼?”
嚴律一把拽住他:“之前在仟百嘉時,老鄒曾在臨死前跟你說過一段話,你記得嗎?”
“記得,”佘龍的肩膀頭子被他掰著,一愣,“他說什麼偷聽到虛乾說這地方是淨地……”
“不,”嚴律沉聲急道,“他說,聽到孟德辰和另外一個人說話。”
佘龍腦中想起鄒興發將死時撐在他肩上說——“他和他那個鐵桿,叫三哥的是吧?以為我死了,說話時被我聽到……”
“對,是一個叫‘三哥’的,”佘龍說完,自己也猛然頓悟,“三?三哥!當時在現場的還有一個人!”
嚴律對這個“三哥”沒有什麼印象,但這線索來之不易,他不敢耽擱,當即走出病房。
一出門,就瞧見肖點星正在隋辨的陪同下坐在休息區,面目猙獰地啃著一塊兒半冷的煎餅果子,鼻涕眼淚還掛在臉上,和著煎餅果子一道嚥下肚。
旁邊兒薛清極滿臉的隱忍,見嚴律終於走出來,額角青筋幾乎暴起,看他的眼神兒像是看一個事到臨頭拋下自己逃跑的負心漢。
“妖皇可算出來了,”薛清極踱步過來,咬牙切齒地笑道,“你放才逃跑時的樣子,真像是恨不得化出原身,四足著地跑得更快些才好。”
佘龍看看薛清極,又看看嚴律,舉起兩隻手捂住自己耳朵,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