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地加速衝刺。
等屋裡都走得差不多了,黃德柱才順著牆根也想溜走。
“黃鑄道人。”嚴律咬著煙眯著眼喊道。
黃德柱差點兒給他跪下:“嚴哥,我真沒再做這缺德買賣了!真的,我以後好好做妖,您能不能別提這稱號了?”
“你這段時間別離開老堂街,族長們去族內調查,你就暫代老棉的職位去族裡問問。”嚴律懶得管他這裝出來的衰樣,“有什麼麻煩的事兒就找小龍,不然找老佘也行。”
黃德柱不明所以:“啊?我不行啊,我也就打聽訊息還強點兒,別的不行,老棉呢?老棉啥時候回來?”
嚴律揣上手機,將杯子裡的茶水一飲而盡:“我去一趟仙聖山,老棉在那邊兒遇上事兒了。”
黃德柱起先一愣,繼而竟露出滿臉焦急:“那我也去!我是老棉看著長大的,他出事兒了我得幫忙啊!”
“你替他查好他族裡這爛攤子就幫大忙了,別的你就當不知道。”嚴律說完,見他依舊驚慌無措,抬手拍了下他後腦勺,“我去接老棉,你有什麼可擔心的。”
黃德柱捱了他一下,還有些反應不過來,在原地走了一圈兒,這才狠下心一咬牙一跺腳:“行,哥,我信你!我、我這就回去問問族裡情況,我們坎精訊息最靈通了。”
說完腳底生風地衝出門去,沒兩秒又腳底生風地衝回來,跑到嚴律跟前兒低聲道:“嚴哥,你得防著點兒翅族,封天縱那小子不是個安生的主兒,他私下裡對你有意見,畢竟……呃,他哥也是你廢掉的。”
嚴律安慰他:“沒事兒,他祖宗也是我廢掉的。”
黃德柱:“……”我還是走吧!
屋裡只剩下嚴律佘龍和送人回來的胡旭傑,三人等外邊兒完全沒了動靜,這才又開口說話。
胡旭傑問道:“老棉真遇上麻煩了?他電話裡怎麼說?”
“電話不是他打的,”嚴律道,“我估計遇上麻煩的不僅是他,還有仙聖山的大陣,以及守陣的山怪。”
胡旭傑和佘龍面面相覷。
嚴律安排好自己這邊兒的事兒,讓胡旭傑先回去收拾東西準備跟自己一起去山裡,佘龍繼續留在老堂街看著。
因老棉和六聖山的大陣十分敏感,這混亂的節骨眼上嚴律決定悄悄行動,連仙門也沒提前告知,自個兒先開車回家一趟。
他從來是個說走就走的性子,租的房子跟個旅館似的愛住不住,這回卻想起得先回趟家,跟家裡另外一人囑咐一聲。
到了屋裡已經是晚上十點,嚴律拉開房門,卻見屋內漆黑一片,桌上的幾張鈔票還留在上頭。
客房的床上被褥疊得十分整齊,連褶子都給撫平了,就是沒見半個人影兒。
嚴律把屋裡的燈都拉開也沒找著薛清極,大腦空白地站在客廳幾秒,恍惚間以為自己是大夢一場,前幾日都是
夢裡南柯,這會兒才是大夢驚醒。
他站了幾秒,瞧見門口擺著的另一雙拖鞋,這才回過神兒,掏出手機給薛清極打電話。
電話撥出去,鈴聲卻在樓棟裡響了起來,嚴律順著聲兒拉開客廳大門,正瞧見薛清極從對門慢悠悠地走出來,一隻手正掏電話,另一隻手則端著個塞滿了冒熱氣兒的大包子的盆。
對門老大娘還笑眯眯地送他出來,嘴裡唸叨著:“不夠吃再來啊,今兒還沒跟你嘮夠呢,下回咱嘮三號樓那邊兒那幾戶的邪乎事兒!”
嚴律:“……”
薛清極看見嚴律,眼中含了笑意:“回來了?妖皇回來的好晚。”
對門老大娘面露狐疑:“什麼玩意兒皇?”
嚴律:“……”
嚴律在這小區住了少說也得七八年, 這還是頭回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