輩子,也就教他教的多點兒,劍陣都能教了,還算不上徒弟?”嚴律撇撇嘴。
薛清極懶得跟他掰扯:“肖氏那邊你還要來往?”
“算不上來往,肖攬陽這樣兒的跟我基本不會有交集,也不會從我這兒得到任何訊息,更別說現在也只是猜測,仙門那邊兒怎麼處理有四喜把著,我管不著,”嚴律彈彈菸灰,“那小孩兒還行,我看他不像是個心眼兒多的,劍修已經很少了,他樂意學你就教教唄。”
薛清極從鼻腔裡哼出一聲:“妖皇總在這些無關緊要的地方心軟。”
倆人面對面地坐在餐桌,嚴律從桌子下踢了薛清極小腿一腳,不等薛清極反擊便將手機放在了耳邊。
這動作薛清極現在已十分熟悉,暫時饒了妖皇一回,繼續慢條斯理地吃著菜,有一搭沒一搭地聽嚴律講電話。
頭一個電話是打給佘龍,詢問了老棉和林生的情況,第二個電話打給胡旭傑,但沒接通,第三個電話打給的卻是仙門。
這回接聽的很快,嚴律在薛清極面前沒什麼不能講的,直接便開口喊了聲:“四喜,事兒你應該已經清楚了吧?”
董鹿和隋辨兩人一個在廟外一個在廟內,倆人合在一起基本就已經拼湊出事情的全貌。
老太太果然已瞭解了這一路的大概情況,嚴律也沒什麼好再額外講的,只把洞內那具白衣男屍的事情大致講了,董四喜細問了些上神擊落走歪道的修士的事兒,又把仙門那邊兒最近查的進度講了講。
入夜後這老小區十分安靜,有修為的人聽力也較為敏銳,薛清極隱約能聽到電話那頭老太太的聲音,剛開始還沒留意,聽著聽著便感覺到她咳嗽得有些頻繁,聲音也有氣無力。
嚴律也注意到了這點:“你這兩天是累著了?怎麼聽起來狀態還沒前段時間精神,病歪歪的。”
薛清極對嚴律這直白的關切十分無語,放下筷子看他一眼,嚴律後知後覺地補了一句:“不舒服就多休息。”
那邊兒的老太太估計也是氣得夠嗆,薛清極聽到她跟放炮仗似的罵了好幾句,然後才又絮絮叨叨地說了些別的。
嚴律的臉色一開始還挺正常,到後邊兒慢慢抿起唇,“哦”了聲:“我沒注意日子,原來已經這時間了……行,我知道了,有事兒再聯絡。”
那邊兒老太太回了幾句,兩人結束通話電話。
薛清極掀起眼皮:“怎麼?”
“……我沒記日子,過幾天就是她女兒女婿的祭日了。”嚴律將煙拿下,按滅在旁邊的菸灰缸,“心情不好也影響身體。”
薛清極想起之前嚴律提過這事兒,幾十年前一趟大活兒,埋葬了仙門許多修士,因為是在孟氏的地盤兒,所以這家損失更重,老孟也就是從那會兒死裡逃生出來接手了孟氏,而老太太的女兒女婿也死在了那趟活兒裡。
那時嚴律因身體原因不在堯市,老堂街一盤散沙,老棉帶著能用的人手趕到時已經來不及了。
這事兒在嚴律心裡顯然也是件沉重的事情,他雖然不說,但薛清極看得出來。
薛清極沒再說話,只放下手裡的筷子,在桌下也踢了嚴律一腳,面兒上卻十分斯文地邊擦嘴邊道:“墊一下就夠了,我困了。”
這一踢很顯然是在報復嚴律剛才那一腳,嚴律愣了愣,經不住笑了。
“你怎麼報復心這麼重,這毛病真是改不了了。”嚴律無奈道,“吃飽了就困是吧?行了,你去洗漱,桌子我來清。”
薛清極腰上傷口還沒癒合,不適合直接洗澡,他卻很講究個乾淨整潔,哪怕是現在周遭靈氣已十分稀薄,他還是強用了個半半拉拉的清潔的小術法,
即使這樣尤嫌不夠,又在洗手間洗臉刷牙,打溼毛巾擦了擦身體。
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