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底下做的那些買賣終於曝光,線索還是他轉賣給老堂街撒出來的探子的,探子不知道跟自個兒交易的是誰,給了他一筆錢。
封天縱賣了他哥,拿到了自己人生的第一桶金。
犯了老堂街最低線的規矩,誰也救不了他那個背了不知道多少條命的大哥,倒是封天縱沒想到他爹因為身體早就不行了,連嚇帶病的竟然倒下了。
族內亂成一鍋粥,倒不是為了救族長的命,而是為了爭取到族長這個位置。原本定好的繼任是他大哥,現在他大哥已經廢了,那一切就有了新的轉機。
封天縱也想要。
但事實證明,短時間內想要在一盤散沙的族內建立起威望太過困難,封天縱有一陣兒想鼓起勇氣去找妖皇,但每每走到近前,看見妖皇那雙好像能看透他心裡所有事兒的眼睛,就不由自主地又退了回去。
也就在這時,快活丸被人送上門來……
那真的是一劑良藥。
他孃胎裡帶出來的一點兒體弱在藥丸下肚後就沒了,靈力也得到大幅提升,族內的那些弟子已經不是他的對手,跟他爹同輩兒的那些老傢伙也好安排,走夜路的時候摔一跤,悄無聲息的死了也就得了。
也不怪老堂街查不出來,實在是翅族太過散亂,內鬥至死的太多,查來查去也沒有頭緒。
封天縱開始有了跟班兒,開始和虺族族長、赤尾族長、甚至嗥嗥那個撿來的丫頭一樣,在族裡說一不二,等他終於在所有人的預設下接過了族長的位置,年幼時欺負他的人都要仰著頭看他,說他是個沒能力的雜種的那些老東西都閉了嘴,他終於得到了想要的尊重。
這種尊重帶給他一種前所未有的自信,只可惜這份兒自信並沒有維持太久。
不知道是為什麼,他感覺更餓了。這種餓不僅僅是肚子的餓,還有魂兒上的餓,只有吃藥的那陣兒才能短暫緩和。
坐在這個位置上,封天縱理所當然地結果了親爹和大哥的“遺志”,以前那些斷了的上不了檯面的生意又做了起來,他有了錢,也就有了更多的尊重。
但這事兒被老堂街發現,老棉將他喊了過去,他去的時候開了一輛車,將後備箱拉開,裡頭幾個箱子裡裝的全都是錢和四處蒐羅來的帶靈氣兒的物件兒。
老棉看了一眼,笑了笑,卻壓根不提別的,只讓他回去把那些生意斷了。又說如果他斷不了,老堂街可以斷。
說話時妖皇從茶樓裡出來,只掃了他一眼。
那眼神兒令封天縱從頭冷到了腳,又想起當年嚴律將他大哥已經癱軟如爛泥的身體丟回翅族、削掉了他爸半拉翅膀的場景。那時他只當看樂子,但現在事兒到了自己頭上,他忽然沒來由地怕了起來。
這種怕他讓他建立起的自信轟然垮塌,在來錢的門道全都被斷了之後,他起先是在心裡埋怨老堂街。
也不知是怎麼著,時間越長,這埋怨就慢慢兒發展成了恨。恨老棉斷他的財路,恨嚴律鐵血手段,恨這些大妖不將他放在眼裡……他邊吃著藥邊想,遲早會有讓這些妖跪下來給自己磕頭的時候。
這一天終於到來了!
封天縱只覺得渾身孽氣和靈氣碰撞,整個身體都極度亢奮,他從來沒有覺得自己這麼強壯過。
但無論他的攻擊裡夾了多少翅族的靈力,嚴律的魂兒似乎也並未受到動搖,無論孽氣如何在屋內肆虐,嚴律也並不會受到任何蠱惑。
他依舊是封天縱以前記憶裡那個妖皇,強悍得似乎沒有可被人拿捏的感情。
嚴律持刀揮退凜冽的翅風,仔細觀察著封天縱的狀態,心裡十分驚異。
服用了快活丸的人和妖,到後來大部分都是要喪失理智的,但封天縱卻似乎並沒有淪為那個狀態,反倒能將被寄生後體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