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被此地改變的格局困住。哦,不過你先前接到的電話卻又說他快死了,而山神卻是‘生氣’了,那或許情況就沒這麼好了。不知這兩位是都死了,還是互毆而傷?這兩位中有個知道你紋身秘密的,所以對你動了手,或許是藏身在此的勝者?”
倆人又說起不知道是什麼意思的陌生語言,隋辨想問又不敢問,斜眼瞧見他嚴哥扭頭就是一巴掌拍在薛清極後腦勺,壓著怒火道:“你別跟我擱這兒陰陽怪氣的!”
這一巴掌抽在死了千年又還魂兒的仙門前輩的後腦勺上,隋辨立刻又把眼睛給垂下了,雖然不知道兩人在說什麼,但心裡卻開始默唸非禮勿視。
“說中妖皇心事就要被這麼對待?”薛清極並不在意後腦勺被嚴律這麼“大狼抬爪”地撓了一下,“看你如此不願多想,那知道此事者多半是老棉了。”
嚴律心裡的煩勁兒更大了——他是覺得薛清極能回來,世上又有了個對他十分了解的人挺不賴,但他老是忘了這小子是把雙刃劍。
見他嘴上咬著的菸頭紅光亮得更狠,顯然是猛抽了一口,眼神卻並不看薛清極。
薛清極雙眼眯起,若有所思地盯著他兩秒:“你另有想法。”
半晌,嚴律才“唔”了聲,含糊道:“山怪也知道。”
這話說完便感到那邊兒薛清極沒動靜了,也不走動了,寂靜中隱隱有著一股前所未有的低壓。
妖皇獸類的第六感終於在深淵中扯了一把他這老胳膊老腿兒的神經,嚴律竟然還解釋了兩句:“很早之前無意間談起過,忘了為什麼說,但應該沒深聊。”
黑暗中薛清極的聲音重新響起,無論是語調還是說話內容都比平時聽起來更陰陽刻薄不少,笑起來也多少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妖皇真是廣結好友,不知道何時才輪到我能被妖皇的‘無意間’眷顧一回?”
嚴律被他這語氣和這內容說得十分茫然,皺著眉頭將手機電筒轉了個方向掃向薛清極,正想問他這話什麼意思,沒想到電筒一轉過去,便在昏暗中看到薛清極的輪廓動作不大對勁兒。
他一手握著自個兒的手機,微微偏過頭,另一隻手捂著鼻子咳嗽了兩下。
咳宣告顯是壓低了的,嚴律舉著手機靠近便察覺到薛清極渾身的緊繃,指縫和下頜正滴滴答答向下淌血。
“又流鼻血了?我看看。”嚴律兩步過去,扯掉薛清極的手,只見對方鼻中流出大股紅色,被嚴律掰開的手心也已一片粘膩血汙。
鼻血流的太突然,以至於根本來不及擦拭就已經流到了下頜,淡色的嘴唇已被血水沾染,下意識地一抿唇,薄唇便帶上了詭異濃稠的紅。
薛清極偏著頭喉結上下動了動,似把剩下的咳嗽全都咽回了肚裡,這才轉過頭來,見嚴律亂七八糟地摸著渾身口袋找紙巾,這才道:“沒事,老毛病。”
“你以前有這麼嚴重嗎?我記得最多也就是跟別的小孩兒上火發燒時差不多,就是次數多點兒。”嚴律終於從屁兜裡找到一袋只剩一半的紙巾,抽出來二話不說就捂在薛清極臉上,“怎麼感覺這段時間你回回流鼻血都這麼波濤洶湧。”
薛清極受不了他這胡亂扯詞兒的勁兒,任由嚴律跟擦桌子似的擦自己鼻子下巴,甕聲甕氣地嘲笑道:“你能記得什麼?連什麼時候為什麼跟人談起這條倒黴胳膊都不記得。”
嚴律被他連挖苦帶譏諷,也上了火氣兒,把手機往屁兜裡一插,按著薛清極後腦勺跟給幼兒園小孩兒擦鼻涕似的狠狠捂住了口鼻,低聲罵道:“你舌頭割下來都他大爺能淬出來二兩毒水兒!”
薛清極沒料到他能來這麼一手,看嚴律的眼神兒都像是要把他給掐死。
泥像兩側的蠟燭燭火搖曳,燭芯兒“啪”地燃爆了一聲,隨即,一道跟小狗崽走路上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