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光用那種看人像是看死物一般的冷漠眼神,漠然掃視了一圈。而接觸到他目光的人都不禁打了個冷顫,別過頭不敢直視。
蘇小舞心急如焚的看著水涵光陽光下閃爍著耀眼光澤的銀髮,暗罵他為什麼不顧自身的安危跑了出來,卻礙於袁不破在身側,只能投過去關心的目光。同時眼角瞥到蕭逸身後幾個長老那邊,那個手拿碧玉柺杖的老頭微微一顫,面上劃過驚詫的異色,心下暗暗懷疑此人便是那個土長老。
幸好葉離不著痕跡的拉著水涵光稍移了一步,站在假山的陰影內。蘇小舞鬆了口氣,發現水涵光正眯著雙眼盯著她,才反應過來她和袁不破一直交握的手,連忙掙脫開。
“尚掌門,小舞學藝不精,讓你們擔心了。”蘇小舞恢復處之泰然的神情,彈了彈肩上的灰塵,強自鎮定的說道。面對著他們異樣的目光,蘇小舞權當沒看到。
尚君誠見她無恙,點了點頭轉而看向一臉冷漠的水涵光,雙目閃過殺機,沉聲道:“果然是妖孽,五年了,連容貌都沒變。這次絕對不能再放過你!”
蘇小舞扯扯嘴角,五年有什麼的,容貌五年不變不是很正常?更何況是水涵光這種成天躲在屋子裡不見陽光的人。
“阿彌陀佛,水施主,惠痴勸你和貧僧到少林寺修身養性,苦海無涯,回頭是岸。”一直沉默的一個身披袈裟的少林寺老和尚,忽然合十開口說道。
水涵光將他的鳳眼眯了起來,緊盯著惠痴和尚,一言不發。
“沒錯!妖孽!少林寺能收容你那是上天有好生之德,既然惠痴大師如此,你就速速和他去少林寺清修吧!”泰山派掌門傅崧之天生大嗓門,聲若洪鐘的說道。
蘇小舞見水涵光並不答話,氣氛僵硬到了極點,趕緊轉移話題,仰首對著人群中的靜照淡淡一笑道:“靜照師姐好興致,居然對峨嵋派這麼關照,小舞還要代師父多謝謝你呢!”她雖然面上笑著,但是笑意並沒有到達眼底,顯然還在記恨靜照對梓夏出陰招。
靜照不為所動,平靜的回道:“哪裡,只是可惜了。”
是可惜梓夏所愛非人,還是可惜剛才沒有除掉她?
蘇小舞雙眸射出銳利的神色,淡然自若道:“沒有可惜,梓夏找到了她的幸福,我們該恭喜她。”此言一出,在場之人一片譁然,連蘇小舞身邊的袁不破都不禁好奇的看著她,更別提目瞪口呆的夏生。
蘇小舞見成功的轉移了眾人的注意力不再盯著水涵光,迎著頭頂有些毒辣的太陽,深吸一口氣裝作從容不迫的站在原地。
靜照面無表情的臉上破天荒的勾起一抹冷笑,目光投往另一邊的蕭逸,冷冷道:“那樣的男人,值得託付終身嗎?皇甫少俠被其所害,只這一點便不能原諒。”
蘇小舞聞言儀態自若的淺淺笑道:“哦?是這樣嗎?蕭逸,把你背上的暮雨劍解下來還給武當派吧。”
蕭逸疑惑的抓了抓頭,轉頭看向一旁的水涵光。待後者輕輕點了點頭之後,解下暮雨劍,隨手丟給雲星辰。
雲星辰一把接過,習慣性的拿起來端詳。
蘇小舞心提到了嗓子眼,如果她沒有料錯……
“奇怪,這劍並不是非墨的!”雲星辰露出深思的神色,片刻之後抬頭說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蘇小舞見蕭逸一臉被打擊的表情,油然替他解釋道:“聽梓夏和我說起,這把劍是蕭右使回歧天谷的路上撿到的,而他這些天一直是在尋找皇甫少俠的下落。”她特意強調那個“撿”字,臉上揚起不出她所料的笑容。
雲星辰雙目登時亮了起來,自是因為自己師弟安危無恙而高興,拱手致歉道:“那這一切是雲某唐突,蕭兄莫怪。”
蘇小舞對雲星辰實事求是很有好感,好奇的追問道:“雲師兄怎麼能知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