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說是要辦一場喜事,沖沖喜。
成年皇子中,唯一還未娶王妃的,就只有秦王了。旻德帝已經下令,讓內務府和禮部著手秦王選妃事宜。此事並非機密之事,大多勳貴、重臣都已知曉,還有不少人家送了自己女兒的畫像去內務府應選。
“好吧。”柳妙瓔帶著幾分失落說道,其中還有一些賭氣的成分。
柳妙瓔記得三哥曾叮囑她,不可與其他男子走得太近,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誤會,但三哥自己要娶王妃了,卻不告訴她,她有些難過也有些生氣,便將三哥的叮囑拋到腦後,應下了崔嘯雲的邀約。
柳妙瓔沒有看到,在假山後偷聽的宋瑄,面色陰沉,雙拳緊握,像一隻蟄伏在暗處的兇獸。
與崔嘯霆夫婦告別離開後,宋瑄一直一言不發。柳妙瓔感覺他在生悶氣,又不知他在氣什麼,想開解也不知如何開口,索性也沒有說話。
兩人就這樣沉默地在馬車裡待了一路,回到秦王府後,柳妙瓔要拐入石頭小路去棠梨居,她踏上小路前,回頭對宋瑄道:“三哥,我先回院子了,你早些休息。”
“小七,等等。”宋瑄叫住了柳妙瓔,快步走到她身前。
“三哥有什麼事嗎?”
宋瑄盯著柳妙瓔問:“你是不是答應了崔六,要和他一起逛廟會?”
“是啊,三哥如何知道的?”柳妙瓔略帶驚訝問道。
“你不許去。”宋瑄生硬地說道。
“為何?我已經答應小云了。”柳妙瓔不解問道。
宋瑄深吸一口氣,說道:“因為我不想讓你去,你若去了,我會生氣。”
柳妙瓔更糊塗了,問道:“為什麼啊?”
宋瑄逼近柳妙瓔,直視著她,見柳妙瓔不閃不躲地望著他,心中既惱怒又酸澀,伸出手臂一把將柳妙瓔拉到懷裡,俯身覆上她的櫻唇,然後毫無技巧地以舌為武器,兇猛地撬開她的牙關,狠狠攻城略地一番。
不知過了多久,就在柳妙瓔快要喘不過氣時,宋瑄終於鬆開了她。她連連退後幾步,大口喘著氣,含怒的美目瞪著宋瑄,問道:“三哥,你這是做什麼?”
“小七,我在做什麼,你不明白嗎?還是說,你明白,只是在裝傻?”宋瑄舔了舔嘴唇,帶著幾分不同往常的狷狂說道。
柳妙瓔有些害怕了,她從未見過這樣的三哥。在她的印象中,三哥是聰慧的,是體貼的,是溫文爾雅的,是翩翩佳公子。可眼前的三哥,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讓她感到有些陌生。
她的嘴唇被咬破了,流了血。她拿帕子擦了擦,又退後幾步,帶著幾分慌亂說道:“我看你是喝多了酒,有些醉了,今夜之事,我就當沒發生過。”說完,柳妙瓔欲落荒而逃,卻被宋瑄攔下了。
“今日不說清楚,我是不會放你走的。”宋瑄幽幽說道。
“說清楚什麼?”柳妙瓔低聲問著,眼中含著幾許戒備。
“我受夠了!我不想再當你所謂的兄長了!”宋瑄直直看向柳妙瓔,朗聲說道。
“三……三哥,你在說什麼?你……你……你是三哥啊。不當兄長,你……你想當什麼?”柳妙瓔驚得舌頭都打結了。
“你說呢?”宋瑄反問著,步步逼近。
柳妙瓔明白了宋瑄的意思,她想到了剛過去不久的順貞公主一案,帶著恐慌和惶惑說道:“我們……我們……不可以那樣……我一直把你當親兄長……”
“小七,你也可以試著不把我當成兄長,而把我當成一個普通男子。”宋瑄說著,以熾熱的目光看著柳妙瓔。
眼看宋瑄又逼近了幾步,柳妙瓔慌亂地後退,最後乾脆提著裙子飛快地跑回了棠梨居,“砰”的一聲重重關上寢房的雕花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