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事就是伸手扶住祝清風,滿臉的歉意和尷尬:“祝兄,子不言父母之過,如華在此給你道歉,不求你原諒,還請你不要生氣。”
祝清風還是行了禮,卻一言不發,倒是簡廣弘更加生氣了:“華兒!你堂堂五品知州,豈有給區區一個七品知縣行禮的道理,簡直是丟盡了我們簡家的臉!”
簡母房惠琴道:“就是,這個小知縣,連基本規矩都不懂,居然讓我們在衙門外等了這麼久才來迎接,簡直是沒有把你放在眼裡,還不給我好好訓斥他一番!”
簡如華的臉龐,因為他父母的話,變得通紅,聞言,他轉身對兩人行禮,道:“父親大人,母親大人,求求你們不要再說了!”
房惠琴臉色一變,道:“華兒,我們平日裡怎麼教導你的,對待下人就要有對待下人的威嚴,你總是這樣子客客氣氣,豈不是要被下人欺負了去!”
祝清風這次沒有理會房惠琴,只是對簡如華道:“簡兄,清風先告辭了。”說罷,轉身離去。
眼見房惠琴臉色更加難看,簡如華一咬牙,只有這個方法能阻止母親了,他一拱手道:“母親,還請不要再說了,祝兄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縣令,但是他的父親,是鄴郡知府。”
“知府?”房惠琴吶吶道,神色變得有點難看,可轉瞬之間又恢復了過來,道,“知府又如何?你的岳丈可是北尋守備!官比他打多了!”
簡廣弘也道:“就是,大不了下次我們見他的時候客氣一點就好了,對了華兒,怎麼沒看到芝韻啊,她不是和你一起來的嗎?”
房惠琴在他提到於芝韻的時候,一下子變得諂媚起來,道:“你個笨老頭子,咱們的兒媳婦身份尊貴,怎麼能屈尊降貴來看我們,走,陪我去看看我的寶貝兒媳婦!”
簡如華料是看習慣了他父母的這些變化,神色如常,道:“父親母親,韻兒她現在正在休息。”
“哦,這樣啊,那等她醒了再說吧。”房惠琴道。
此時,門外傳來柳枝嬌柔的聲音,道:“姑爺,夫人醒了,請您過去。”
簡家父母聞言,俱是驚喜,道:“走走走,看我們兒媳婦去!華兒,你倒是快點啊!”
於芝韻房中,之前還趾高氣揚的簡廣弘和房惠琴兩人,現在整張臉上就寫了兩個字:諂媚。
那一言一行一舉一動,無處不透漏著奉承之意,於芝韻之前本來看到他們,臉上馬上堆起不耐煩的神色,不過轉念一想,卻又笑了起來,道:“父親母親請原諒,韻兒今天身子不適,不能起身迎接。”
房惠琴道:“韻兒說這些幹嘛,華兒,不是讓你好好照顧韻兒的嗎。”
於芝韻拉住房惠琴,道:“母親不要怪相公,是韻兒不好……嗚嗚……”
她這一哭,簡家兩個老人都慌了,忙道:“韻兒,有話慢慢說,哭什麼啊。別哭別哭。”
於芝韻捂著臉乾嚎了兩聲,然後抬眼小心翼翼的望著簡如華,房惠琴便明白了,道:“華兒,你去給韻兒端點吃的來,我們有話要和韻兒說。”
簡如華看了於芝韻一眼,低頭道:“是,母親。”
眼見簡如華出了門,房惠琴道:“韻兒,到底怎麼了?給母親說,母親和父親替你做主!”
於芝韻對於現在兩個老傢伙來,心裡是樂壞了,本來她就是萬般不願意簡如華納妾的,現在正好,有了槍使,於是又裝作可憐兮兮的模樣,道:“父親母親,你們來益陽城做什麼呢?”
簡廣弘道:“韻兒你就別幫華兒隱瞞了,我們都知道了,你放心,只要有我和你母親在,是絕對不會允許秦笑笑那個妓女進我們簡家大門的!”
房惠琴親熱的拉著於芝韻的手,道:“韻兒,你就什麼都不用說了,一切看我們的,我們可只認你一個人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