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朋友,而是他的敵人。在之前的經歷中,陸小鳳已被太多朋友算計,而算計他的朋友,最後都成了幕後真兇。
陸小鳳已不急著開封泥了,而是好奇道:“這壇酒裡有什麼問題?”
朱見深道:“你在考我嗎?你的故人,生怕留不住你,就在這酒罈子裡設了機關,這壇酒一開封就會噴出一股迷煙。”
“迷煙?”陸小鳳又摸了摸自己修剪漂亮的兩撇鬍子,苦笑道,“這位故人還真懂我。不過你怎麼會來這兒找我?”
此時這間屋子,只有他與許久不見的酒友——昔日尊貴的南王世子,如今皇家的通緝犯。
在不恰當的地方,遇見了意外的人,陸小鳳心情起伏如同坐過山車,不免有些起疑。
朱見深知道對方被坑怕了,胡思亂想起來。他灑脫一笑道:“我來找你,自然知道有人算計你。此人知道你這酒鬼,一定忍不住要動酒罈子,哪怕不喝聞一聞酒香也好。”
陸小鳳又是感動,又是愧疚道:“你突然現身,是因為知道我遇上了麻煩,特意趕來相救的?”
朱見深點點頭道:“你這次惹的麻煩還不小,為今之計,我們還是快點離開此地。”
陸小鳳連忙道:“好,都聽你的!”
朱見深勾起嘴角,戲謔道:“都聽我的?那我要你留在這兒不走,現在就閉上雙眼躺下呢?”
“啊?”陸小鳳神情一怔。
不久之後,這間房子的門,又被人從外面開啟了。來者腳步聲輕巧,步伐不見慌亂,哪怕見到躺在地上的陸小鳳,也閒庭信步般悠然,如同在自己家花園裡散步。
房間因為此人的到來,增添了一股醉人的香氣。那位寫“三日之後,妾當再來”的冰山女子,卻不到一會兒工夫,便現身在房中,而且對陸小鳳的昏迷絲毫不感到驚訝。
“都進來。”她道。冷冰冰的語氣充滿命令口吻,哪裡還看得出,先前在陸小鳳懷中的柔弱?隨著她的話音,門外又有腳步聲而來。
女子道:“把他抬走,知道該怎麼做嗎?”
回答她的是一聲輕笑,聲線充滿磁性道:“不知道,你倒是說說該怎麼做?”
女子慌忙回首,就見她帶來的人手,各個呆立不動,分明被人點了穴道。她還未看清說話的人是誰,突然被人拍了拍肩膀。
陸小鳳抱著酒罈子,撣了撣衣服上的灰,將她的身子硬扭了過去,不讓她看清屋中另一個人是誰。
他質問道:“你想要將我怎麼樣?”
女人咬著櫻唇,一字不發。
燈光下,她面容細緻光滑如白玉,整個人像是一塊冰,果綠色柔軟的絲袍,緊貼在她又苗條、又成熟的胴…體上,形成奇異的矛盾感,帶有強烈的誘…惑力。
陸小鳳嘆息道:“看來你是不會說了。我最不喜歡強迫女人。”
女人還是一字不發,打定主意什麼都不說。
陸小鳳見狀,搖了搖頭。他捧著那壇酒,壇口對向女人,一掌拍開了泥封。啵一響,一股輕煙從泥封中噴了出來,女人立馬倒地昏睡。
她昏睡前,聽見那充滿磁性的男聲,再次響起道:“陸小鳳,又要憐香惜玉?”
之後她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女人倒下的姿勢很美,雖然不是刻意,躺下卻更顯得身材凹凸有致。這麼一個冰山美女
現在毫無反抗,能夠讓人為所欲為,陸小鳳卻對她毫無興趣,連多看她一眼都不願意。
他放下酒罈子道:“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