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一時間不拿下來,也問題不大,而且還可以借勢逼迫,力爭兵不血刃的拿下棣州。
“有一些想法了,參謀們還在細化斟酌。”在王邈面前,盧啟明自然不會打什麼埋伏,“根據樞密和無聞堂提供的情況,我們已經和滄州和德州的相關人員聯絡上了,目前比較有把握願意投效我們徐州的有兩部,滄州羅匡部,他是東光羅氏一族,有羅胤和羅鄴的召喚,應該沒有問題;還有就是德州的吳憲部,不過他這一部實力較弱,只有編制不全的一軍,駐紮在安陵和縣,而與之相抗衡的是實力較強的孫來部,孫來部有三軍,其中有一軍為騎軍,戰鬥力較強。”
“孫來的態度如何?”王邈面色凝重起來。
“已經接觸過兩次,包括他的幕僚,孫來性格驕狂,一直認為自己軍隊戰鬥力較強,所以不肯鬆口,我們這邊溝通了幾次,都沒有太好的效果。”盧啟明沉吟了一下,“為了避免暴露我們的戰略意圖,我們就沒有再接觸下去了。”
“嗯,不接觸下去是正確的,孫來此人桀驁不馴,又自以為是,張處瑾固然壓不住他,與駐紮在貝州的羅紹威下屬黃信部關係也極其惡劣,要想折服他,不打服他不行。”王邈對河朔這邊情況瞭如指掌,“所以沒有必要再在他身上浪費精力,但是可以在他下邊的幾軍指揮使上下功夫。”
“樞密果然高見,我們也是這麼考慮的,孫來的騎軍指揮使吳陽高貪財好利,一直在走私私鹽,孫來有所耳聞,但一直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無聞堂那邊正在尋機讓二人就此事撕破臉,只是究竟會發展到哪一步,還不太好說。”盧啟明介紹道。
“光是這個恐怕難以讓孫來徹底和吳陽高翻臉,頂多就是讓二人心裡有隔閡,還不夠。”王邈搖頭。
“另外我們也還有一個考慮,還要請樞密參詳。”盧啟明也知道王邈是個心高氣傲之人,不拿出一點兒像樣的東西來,難以打動對方。
“哦,盧兄請說。”王邈精神一振。
“貝州黃信部,我們和對方聯絡上了。”盧啟明一字一句道。
“魏博軍黃信?”王邈臉色微微一變,“他願意投效我們徐州?”
“不,可能是對我們徐州有興趣,但是還遠談不到這條路上來,他對羅氏還是比較忠誠的。”盧啟明搖頭,“但是某在想,可以考慮請動黃信部在貝州東部與長河、平原二縣接壤地帶挑起事端,吸引孫來部,然後……”
王邈站起身來,**著下頜,來回踱步,之前在樞密院內討論的時候,就確定了一個原則,對河朔三鎮的態度不盡一致,打擊、削弱和吞併成德軍,暫時不觸動魏博軍,對盧龍軍則要根據情況而定,如果能促成盧龍軍與契丹人抗衡,那麼就要支援盧龍軍,如果不能,則要考慮如何最大化的從契丹人手中奪取利益。
盧啟明居然能拉攏到魏博軍的黃信,也足見對方花心思不小,黃信部雖然在魏博軍中聲名不顯,但畢竟也有兩軍人馬,戰鬥力也不弱,如果能避免讓羅紹威起疑心,單純的讓黃信部與孫來部發生衝突,倒是一個不錯的主意。
“啟明兄,這中間尺度可能需要把握好,目前我們徐州樹敵不少,魏博軍實力不弱,我們現在也是交好對方,保持和睦相處的局面,黃信部如果可以拉攏,但也要確保不能觸怒羅紹威,最好能讓羅紹威認為這是黃信與孫來之間的單純的恩怨。”王邈字斟句酌。
“樞密,某明白你的意思,應該可以做到。”盧啟明微微一笑,“黃信是個聰明人,他應該看得到目前的形勢,之所以願意和我們合作,也是想要結一份善緣吧,畢竟河朔的局面日益明朗化,不是倒向契丹,就得要依靠沙陀人,再有就是我們徐州了,羅紹威可能想要和沙陀人交好,但是他手底下這些將領未必願意在胡人手底下忍氣吞聲,我們徐州的吸引力還是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