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兵力的巨大差距,袁懷河也覺得兩難。
如果這點兵力來守蔡州,袁懷河不敢說有絕對把握守住,但是徐州軍要想拿下,那不付出慘重代價絕不可能,甚至代價會大得讓徐州軍放棄。
可惜這裡是宋州,雖然從城防體系來說,還算是比較健全,但是大梁之前自視太高,對於城防體系上只是用了普通的城防設施,像術法和器械這一類的佈置安排就幾乎沒有,這也就意味著如果蔡州要想完善這方面的設施,就不得不從頭來,而這可不是一項小的工程。
不但耗費巨大,更關鍵的是時間也有些來不及了。
雖然來宋州協防有蔡州的許多術法師力量,但是這些術法師更多的是攻擊型的術法師,而非以安設防禦設施體系的術法師,所以在改造宋城防禦體系時效率很低不說,效果也不是很好,有些事倍功半。
但即便是這樣,袁懷河仍然還是督促著加大力度推進,總能起到一些作用,這個時候不是計較投入的時候。
“家主!”沉重的腳步聲顯示出來人的心情恐怕不太好,而袁懷河也感覺到了,嘆了一口氣,“說吧,又有什麼不好的訊息?”
“徐州方面新組建的河朔軍已經過了曹州,正在南下,估計後日機會進入楚丘境內,而徐州方面的淄青軍正在和天平軍進行換防,細作傳來的訊息,淄青軍已經進入虞城。”來人低垂著頭,沉聲道。
“河朔軍探明是十二個軍?騎軍有多少?”對淄青軍,袁懷河還是有所瞭解,但還是河朔軍是徐州方面才組建的,加之之前蔡州的主要注意力都在中院這邊,對這支隱藏在濮州邊上的軍隊瞭解並不多少,只知道是尚云溪和朱密在負責整編,而大量梁軍降卒逃卒都歸入其中。
“騎軍規模有三個軍,都是以梁軍降卒以及尚云溪部騎軍為主。”
袁懷河有些頭疼,雖然早已經預料到這一戰不好打,但是當河朔軍真正成軍之後,蔡州方面還是感到了巨大的壓力。
梁軍能在中原立足數十年,無論是步軍還是騎軍皆有可取之處,之所以後來節節敗退,乃至最終被沙陀人擊敗,不在於士卒,而在於上層軍將,或者說也不在於軍隊中的任何人,而在於軍隊的體系和機制出了問題。
你能說梁軍計程車卒不勇敢麼?不能,和沙陀人與蔡州軍、感化軍、泰寧軍惡戰這麼多年,再不濟也不可能幾年之內就退化到這種程度,梁軍可不像南陽那些鮮有打仗養尊處優的兵,。
你能說梁軍武將軍官沒有戰鬥經驗,或者說武力不足?當然不可能。
大梁從立國開始就處於四戰之地,被敵人包圍之中,兩年一小戰,三年一大戰,基本上就沒有消停過,可以說大梁坐擁河洛中原十餘州膏腴之地,其錢糧就都用在養兵打仗上來了。
無論是士卒還是武將軍官論武勇,並不輸給任何一支軍隊,不敢說天位高手滿街走,天境高手多如狗,但起碼小天位強者數量之多不輸於任何一家藩閥,軍官個體素質也不遜色任何一支軍隊,這絕非誇大其詞。
但是他們卻潰散得如此之快,敗得如此之慘,讓周圍一眾藩閥都是目瞪口呆,不敢置信。
看起來梁軍似乎不值一提了,但是像袁懷河這些深知內情的人才知道並非如此。
梁軍如果依然是那支梁軍,那麼真的不足慮,但是一旦他們被徐州軍武裝起來,更換了指揮體系和保障機制,那麼就截然兩樣了,或許在磨合適應期中,戰鬥力會受到一些影響,但是隻需要打上一兩仗,他們立馬就會凝結成型,變成一隻讓人可畏的強軍。
這一點,袁懷河確信無疑,蓋因一少部分歸降了蔡州的梁軍就是如此,袁懷河不相信徐州軍會意識不到這一點。
袁懷河還是深刻感受到了自己手中兵力的不足,地盤太大了,有些地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