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執拗起來卻又格外固執,所以也不為難對方,陰厲的目光望向瑟瑟發抖的侍婢青櫻:“青櫻,小姐是怎麼回事,你來說!”
撲通一聲跪下,嚇得兩股戰戰的青櫻連連搖頭:“老爺,奴婢不知,……”
“哼,小姐出這麼大的事情,你這個貼身侍婢居然不知?要你何用?給我拉出去打死!”周甫冷聲道:“來人,把這個小賤婢給我拖出去打死!”
“老爺,老爺!”青櫻嚇得癱軟在地,但是小姐待她恩重如山,若是不願意說,她寧可死,也不會出賣自己的主子。
“爹!”周蕤何嘗看不出這是父親在威逼自己,但她如何能眼睜睜看到自己貼身侍婢受這個苦頭:“和青櫻沒關係,都是女兒自甘下流!”
“這麼說,你肚裡的孽種和楊家無關?”周甫早已經料到這個答案,但是聽入耳中,還是忍不住怒火中燒。
自己女兒一直管教甚嚴,他也頗以家風嚴正為傲,沒想到竟然出了這種事情,哪怕現在外人尚不知,但是那郎中卻已知曉,日後定然會傳出去,總不能去將那郎中殺人滅口吧?
再說了這肚裡孽種始終要長大,除非現在就打掉。
周蕤搖搖頭。
“那是誰的?”周甫幾乎要咬牙切齒了,“這等羞恥之事,你如何能做得出來?你怎麼不去死?!”
一行清淚從周蕤眼中流了下來,本來就已經承受了相當大的壓力,卻沒曾想到父親也這般惡劣的態度,“父親就這麼希望女兒去死麼?”
周甫被噎得說不出話來,“你做下這等有辱家風之事,還來問我?”
見自家小姐身形搖晃,搖搖欲墜,青櫻趕緊起身撫住,哭著道:“老爺,小姐這一段時間茶飯不思,身體很不好,……”
“哼,那是她自己做了醜事,做賊心虛!”周甫想到這種事情,就忍不住暴怒起來,“說,究竟是哪個雜碎的孽種?”
周蕤還是搖頭不語,周倫和周仰交換了一下目光,乾咳一聲,“二妹,究竟是誰做下這等齷齪之事?我們周家絕對不會放過他!二妹你只管說,我們周家也是有擔當的!但不管是誰,這個孩子不能留!”
“對,二姐,這個孽種不能留下,徒增笑柄!”周仰也附和道。
“去!安排人撿一副墮胎藥!”周甫冷酷的道,這種事情絕對不能容忍。
“不行!女兒不打胎!”
“由不得你!”周甫大怒:“你做下這種醜事,難道要讓周家迎風臭出三十里麼?那你告訴我,你肚裡孽種究竟是誰的?”
周蕤嚶嚶痛哭,撲倒在床上。
青櫻一邊勸慰自己小姐,一邊怯怯的道:“老爺,……”
“你說!”周甫粗氣連喘,恨得眼冒金星。
“小姐有喜,當是江大人的。”
“江大人?哪個狗屁江大人?”周甫口不擇言,但立即反應過來,“你是說江烽?”
“嗯,那江大人一見小姐便如中了魔一般,……”青櫻吶吶道。
“蕤兒,可是那江烽逼迫於你?”周甫一時間有些頭腦發矇,想不過來了,居然是江烽?怎麼可能?
“他未曾逼我,是女兒自願的,女兒自甘墮落,請爹爹恕罪。”周蕤起身跪下。
周倫和周仰面面相覷,怎麼會是江烽?這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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廳堂裡父子三人,相對無言。
的確這種反差太大,讓他們三人無法接受。
“聽說江烽尚未娶妻,……”
“你覺得江烽會娶一個有夫之婦?”周倫對弟弟冷笑,“痴人說夢。”
“大哥,我沒說江烽會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