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向二位娘子闡述某的看法。”鄭弘鎮定自若的點點頭。
這一談就是一個時辰。
鄭弘也是有備而來,知道對於許寧這種性格清冷心細如髮的女子不能隱瞞什麼,談了壽州現狀,談了鄭家的現狀,談了他給崔尚的建議和意見,談了存在問題和風險,談了鄭家的想法和要求,和盤托出。
許寧也問得很細,很多關鍵問題也是三番五次的詢問,務必要搞清楚,顯然是動了心。
“寧娘子,某沒什麼好遮掩的,現在鄭家的局面很危險,沒有你們介入,鄭家很有可能就會被分別有淮北淮南支援的梅田二家掃地出門,攆出壽州,正因為如此我們鄭家才願意冒天下之大不韙來和澮州合作,共謀大業。如果澮州不能在短時間內進入壽州,某可以確信,日後澮州要進軍壽州的機會就很渺茫了,一旦淮北和淮南任何一方緩過勁兒來,他們絕不會允許澮州把手伸入壽州。”鄭弘用這樣一句話來做了總結。
“鄭大人,您言重了,鄭家就算是和澮州合作,也絕非什麼冒天下之大不韙,梅家可以和淮北眉來眼去,田家可以和淮南暗通款曲,怎麼就不允許鄭家和澮州把臂言歡?”
許寧拂弄了一下額際垂落下來的髮絲,因為興奮有些微微發紅的臉頰更透露出一種驚心動魄的媚意,看得鄭弘都有些意動神搖,暗呼果然是紅顏禍水,讓人情不自禁就欲迷醉其中。
“鄭大人先前說的那些,小女子都聽明白了,嗯,就請鄭先生先行回驛館,小女子還要細細斟酌一下,至於最後會有什麼結果,小女子現在不敢保證,但是請相信澮州會給您一個滿意的答案。”
把鄭弘送出門去,許靜有些坐不住了。
“阿姐,你真打算要過問此事?”
“小靜,你覺得我不該過問這件事情麼?”許寧目光溶溶如水,落在表情有些煩躁的許靜臉上。
“阿姐,我不知道。”許靜搖搖頭,與姐姐對視,“二郎不在家,有些事情我不知道我們該不該過問,如果他在,也許要好一些,但如果他不在,是不是該由崔大人和楊大人他們來做判斷更妥當一些呢?”
“如果他們能夠作出決定,那當然再好不過,可如果他們無法做出決定呢?”面對妹妹的質疑,許寧反問。
“如果他們無法作出決定,那就說明這件事情超出了他們的職權範圍,那就等到二郎回來!”
許靜也提高了聲音,她相信姐姐明白她的意思,這種時候更應當要避嫌,如果冒然插手,只會適得其反,甚至可能引發有些不必要的後遺症。
“可如果時間不允許呢?有些時機是失不再來,尤其對於我們並不算強大的澮州來說,抓住一個機遇,也許就能為我們贏得幾年的發展時間,小靜,壽州的重要性我相信哪怕是你也應該清楚,二郎一直在謀劃壽州,現在送上門來的機會,我們能因為他不在就放棄麼?鄭弘也說了,時間稍一拖長,恐怕鄭家勢力都被梅田二家徹底拔出,誰來當我們的內應?沒有內應,壽州豈是那麼容易拿下的?也許那就要付出上千上萬士卒們的性命!我們不能失去這個機會!”
許寧提高了腔調,目光中也變得有些咄咄逼人,“阿姐知道阿姐這麼做可能會引來很多人的質疑、攻訐和非議,甚至可能破壞阿姐剛和二郎融洽的關係,阿姐也完全可以坐看閒庭,不參與介入,但是阿姐不會那麼做,因為阿姐覺得這對我們澮州有利,對二郎更有利!阿姐也相信二郎能夠理解我的想法!”
許寧的話終於打動了許靜,微微動容的許靜看著姐姐有些潮紅的臉頰,甚至有些溼潤的眼眶,她能感受到姐姐內心的堅強和不屈,也能感受到姐姐在面對外界的風言風語所承受的種種委屈。
“可是阿姐,如果崔大人和楊大人他們仍然不接受你的意見呢?”許靜猶豫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