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陳前。”
孟帥等三人一起愣住;雖然心中驚疑;但誰也沒說什麼。灰衣人沉吟道:“陳前?沒聽說過這個人啊。”
紅衣人道:“沒有最好;但願你說的是實話;別叫我們查出來。我可說好;其他人還罷了;這位是我們長老指名要的;千尊萬貴;一根手指頭比你們腦袋都值錢。誰要是動了他;可不是一條性命就可以抵還的。”說著一拂袖;帶著另外兩個人大搖大擺的走了。
等三人走後;兩個陣營的人互相對視了一眼;都看出對方眼中的無趣。被三靈殿只三個人來去自如;誰的臉上都不覺光彩。
這時方輕衍擦了擦臉;走到灰衣人身邊;道:“劉師兄;我回去了。”
劉師兄哦了一聲;道:“也罷;都散去吧。”他又看了龔椴一眼;道;“你們運氣好。三天之後;咱們戰場見。到時候你們帶齊了人手;別說我欺負你們。”說罷招呼人走了。
東中陣營的人走了;孟帥幾人更加意興闌珊;他們算是兩頭受氣;還不如東中陣營那邊。
龔椴道:“總之;你們已經認路了吧?三天之後不會走錯了吧。回去吧。”
幾人默默回頭;孟帥多問了一句道:“三日之後是什麼大日子麼?”
龔椴道:“也不是什麼大日子。不過是陣營之間的約定;幾家約定;平時休戰;每隔十天就在大荒戰場小戰一場。雙方各出好手;對決高下。雖然戰局不影響大局;但也是對各方實力的試探;為最終決戰做準備。你們是新人;三天之後一定會上場的。”
他正色道:“我之前說過;上界的名額要自己爭取;就是指這個了;你們要準備好了。好好表現才有機會。”
(
五九二 飛龍食骨,利劍當頭懸
一行人走在崎嶇的山路上;冒著霧濛濛的天氣;謹慎前行。
這時已經是第三天了。山間的白霧漸漸退去;視野越來越好;兩邊突兀的山崖彷彿壓倒一般向上伸出;越發顯得險惡崎嶇;令人心生抑鬱。
孟帥一邊走;一邊暗記路途;他袖中一個小小的指標也在不停地轉動。這是他給自己煉製的封印器;專門用來畫地圖。這種陌生的地方;地圖是至關重要的。
這時;跟在後面的葉凜輕聲道:“還有多遠?”
最前面的龔椴腳步一停;回頭用手指壓在嘴上;道:“不要說話;馬上就要過一處危險。”
只見前面道路陡然狹窄;如果以前的道路還算在山谷裡面;前面幾乎就算在兩山間的裂縫中開出一條道路;地下亂石嶙峋;沒有一處平地。
龔椴再次悄聲道:“從這裡過去——不要弄出任何聲響。連石頭都不要踩出動靜來。”
幾人點頭;放輕了腳步;往前走去。
這時孟帥等幾個人身上的壓力並不重;也就是相當於背了一百多斤的東西;對於先天武者來說還算輕鬆;因此他們施展起身法腳步輕靈;在鬆散的石灘上行進;果然沒有發出一點兒聲音。
又走了一陣;前面到了特別狹窄的關卡;兩側山壁近乎閉合;從上到下只剩下一條縫隙;連一個人都通不過;只能容人側身擠過去。
隊伍不得不停下來;龔椴再次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側過身體;吸了一口氣;胸腹凹陷下去;很慢很慢的向縫隙裡擠進去。他收斂骨骼;儘量不碰到任何山石;保持最大限度的安靜。
孟帥看著他的施為;被他的小心翼翼所感染;感覺到了一分緊張。
突然;一滴水落下;孟帥一閃;水滴落在他身前;變成一小灘黏糊糊的水跡;他本能的一抬頭——
然後就看到了令人驚懼的一幕。
兩邊山崖上;密密麻麻排列著巨大的黑影;因為雲霧和逆光的緣故;那些黑影的輪廓模模糊糊;